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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汴京城郊的一处暗屋内。
十余名将领围坐其中,烛火早已熄灭,谁也看不到谁的脸,黑暗中只能听见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章枢相既不答允咱们兵谏的主张,此事只得咱们自己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没有章枢相出头,我等谁来主张。我们拿什么名目起事?”另一人低声质疑。
“我们忠君社本是蔡相当初设立,一心一意报答君恩,眼下蔡相虽不在了,但社中兄弟仍在,有什么事当然是大家一起主张。当初入社时,我等都说过什么,别忘了。”
“北辅军已经回话,不会和咱们一起走的。至于禁军之中虽对司马光不满,现在虽是按兵不动,但朝廷若肯答允封赏,他们必然不会站在我们一边。”
“难道真要同室操戈?与三衙禁军兵刃相见?”
“诸位可想好了吗?”
反对之声响起。
“咱们不必真刀真枪,约束着弟兄们,只要咱们打出旗号,让太皇太后还政陛下。我们就是清君侧,何罪之有?”
“不错,这天下是姓赵的,不是姓高的。”
“太皇太后要废弃先帝的心血,以母改子,我们忠君社第一个不答允。”
“那还等什么!”
……
刘昌祚直奔章惇府上,他虽统领三衙禁军,但三辅军的调动统帅之权,却在枢密院的。
若要平定叛乱,肯定要章惇这个枢密使说话。
可是刘昌祚在章惇府上等了片刻也不见章惇回府,迅即他看到数名章惇亲随疾奔回府,他一问方知堂堂枢密使章惇居然被当街刺杀,现在生死难料。
而且刺杀之人,还是自己麾下的三衙禁军。
刘昌祚目瞪口呆,枢密使被禁军当街刺杀,自己难辞其咎啊!
刘昌祚定了定神,目视左右。
刘昌祚回头道:“眼下当拦住三辅军入城,一旦惊动了太皇太后与陛下圣驾,我等都是死罪。”
数名跟随而来的禁军将领出现了犹豫。
“为何不说话?”刘昌祚质问道。
一名将领道:“各班直的弟兄们都有怨言,不如让军巡院阻拦好了。”
刘昌祚怒道:“军巡院顶得何用?”
“说来蹊跷,这次两辅军起事,皇城司为何一点消息也没有?”
将领道:“之前皇城司是由石得一,宋用臣统领,但这二人都被贬出了京。太皇太后也不喜皇城司,司马光说这些人专司刺探消息,钳制言论。”
“皇城司早形同虚设了。”
刘昌祚重重跺足道:“事到如此,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只能我们自己出力了。”
一人道:“好教殿帅晓得,让弟兄们拦截可以,但没有恩赏冬衣下来,怕是三衙的弟兄们不会放一箭!”
刘昌祚骂道:“你们这是作什么?没有恩赏就不出力吗?”
“难道不知叛乱是死罪吗?尔等这般与从犯无异。”
刘昌祚骂了几句,这些将领方不情愿地答允了。
……
都亭驿内,烛影摇红。
蔡京斜倚在软榻上,目光落在堂下翩翩起舞的胡姬身上。但见胡姬腰肢如柳,金铃随着舞步叮当作响,引得辽国使团众人目不转睛。
“贵使,这酒可还合口味?“蔡京举盏向主座的萧禧示意,眼角余光却瞥见驿丞匆匆入内,将一张字条塞进随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