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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也是朝廷的臣子,明日就让枢院下令!”
“那三辅那边?”
高太后道:“胆敢叛乱者,定罚不饶!”
张茂则道:“太皇太后,当年仁庙时,也有宫中禁军参与作乱,文相则以息事宁人为主张,不作追究。”
“不如暂以宽赦作乱辅军。免得这些人铤而走险。”
高太后想了想道:“也罢,暂作赦免,其余日后再说。”
片刻后,有人禀告道:“启禀太皇太后,枢密使章惇被当街刺杀!如今生死不知。”
连枢密使章惇都被刺杀,此事着实不小。
高太后立即道:“持诏,立即告谕辅军士卒天亮之前回营者,一律既往不咎。”
“只要天明之后,让枢密院下令便可平定叛乱。”
顿了顿,内侍入内禀告道:“已有叛军已是直驱西华门宫门而来。”
“持宫殿的钥匙者不知下落。”
“他们为要面圣!”
众人皆惊直入西华门,居然毫无阻拦。
高太后对梁惟简道:“你去问一问,稳住这些人。”
旋即高太后对众内侍道:“随老身去寻陛下!”
……
梁惟简手持佛尘急匆匆来到西华门,远处辅军晃动的火把,将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宫门已是落锁,但驻守在城下的禁军不知是何去处。
梁惟简看见西华楼上只有少许禁军驻守,各个都是无精打采的,雉堞上还有禁军在笑闹,至于宫城之下的大小街道都已被辅军封锁。
一名右手包扎红布的将领被放入城楼。
梁惟简问道:“尔等在做什么?今日之事太皇太后可以开恩,当作什么事都没生,尔等散去便是。”
这名将领抱拳道:“启禀中官,末将只问一句,辅军为抗辽而设,如今朝廷既罢新法,又裁三镇,连冬衣都克扣。”
“他日辽骑南下,谁为天子守这汴梁城?”
梁惟简道:“荒谬岂有这等之事,你们莫要听人编排。此乃谣言!”
“朝廷再如何,也不会克扣尔等的钱粮犒赏。”
“太皇太后已是下旨补三衙犒赏,由内帑出。”
将领迟疑了片刻道:“还请太皇太后还政陛下,罢司马光门下侍郎之职,我这边便撤军!”
“好胆,你们竟敢如此要挟朝廷?”
“并非要挟,而是三军之志!”对方义正严词正色言道。
借着火光,梁惟简这才看清对方尚带稚气的面容。
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郎。
他忍不住道:“你年纪轻轻有今日也不易,家中也有父母,何苦从贼,犯此祸及妻儿的滔天大罪!”
将领道:“末将早已以身许国。”
“只要此生能见朝廷收复幽燕,踏破贺兰山阙,末将又何惧一死!”
旋即将领磕头道:“还望太皇太后伏允。否则请赐末将一死!”
“你走吧!今日不会杀你!”梁惟简拂尘一挥,挥了挥手道。
说完这名将领被带下西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