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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从明天起,每天上午你跟你大哥他们一起下地,干满一个时辰在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不仅宋元修本人,便是连家中其他人都震惊了。
宋大哥最是维护小弟,当即反驳:「爹,小弟在家读书就行了,下地的活用不着他。」
「就是就是。」上次被婆母怀疑,宋大嫂这次连忙出声。
随后,二房丶三房丶四房跟捅了蜜蜂窝一样,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个没完,吵得人脑袋疼。
「行了。」宋父厉喝一声,看向小儿子,「元修,你愿意吗?」
宋元修只是有些诧异和奇怪,倒并没什么不乐意的,当即点头,「爹,我愿意的。」
「那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小弟不怎么会干农活,你们多带带。」
说着赶紧溜了,家里孩子多有多的好,下地干活个个一把好手,可吵起来也叫人受不了。
十月的天,其实地里已经没什么活计,小麦已经下了地,菜地里也播上了新种子,最后竟然只有除草和浇水的活计。
大房丶二房丶三房六个人,十二只眼睛,齐齐盯着被围在中间的小弟,思考他到底能干什么。
除草要挥拳头,浇水更是要从远处的水渠里担水,怎么都不是小弟能干得动的。
宋元修顿觉尴尬,主动请缨,「大哥,我去锄草吧。」
宋家大哥想了想,「也行,干不动就歇歇,这么多人呢,不差你一个。」
家中拢共只有两把锄头,水桶倒是好几个,宋元修拿了一个锄头,剩下一个宋大哥塞给了老三,让他去另一边锄草,他要看着小弟。
事实上,或远或近,所有的眼睛都在盯着他。
宋元修拿起来先掂量了下,觉得重量还行,便自己寻摸了地头锄起草来。
地里的野草最是有韧性不过,只要草根还在土里,便是辛苦拔掉也没用,故而用锄头连根铲除,草离了地再在太阳下晒几天,才算完事。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宋元修只觉得手中的出头越来越重,一直弯着的腰也酸疼不已,就连手都因为跟锄头的摩擦隐隐作痛。
但兄嫂们都在看着,他拉不下面子,且一旦放弃仿佛就证明了自己前几天的放大话,故而一直咬牙撑着。
手磨的疼他就悄悄用长袖隔一层,腰疼他就弯一会再直一会,力气不够就自己寻摸用力小的姿势,无论如何,第一天一个时辰总是要完成的。
宋家这片地没人出声,隔壁地块的几家看见宋家的宝贝疙瘩下地都很是惊喜,一个个碎嘴得不行。
「哎呦,那宋家小子怎么下地了。」
「不读书啦?」
「不能够吧,供那么多年,明天就该去考了。」
「反正考也不一定考得上。」有人不屑一顾。
若论乡下人对于读书的看法,那必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看法,一种是只要自己有钱必要送让儿孙去读书,期待光宗耀祖丶改换门庭的。
另有一种则是全然的不屑,压根不指望鸡窝里飞出个金凤凰,有那钱不如多买两斤肉吃的。丶
前者,对于宋家自然是万分羡慕,后者,多是不屑居多。
此刻,自觉与宋家结仇的阮家就是后者。
阮家唯一的成年男丁只阮父一人,故而几个女人都是要下地的,其中尤以阮二娘干的最多。
今个儿,三娘在家带弟弟,阮父阮母则带着两个女儿出来干活。
阮父担水,阮母在一旁指挥,大娘负责将桶里的水浇到地里,而阮柔干的,则同样是锄地的活儿。
虽然没有亲手干过,可得益于原主熟练的身体本能,她干的还算顺当,就是看着自己的手脚有些糟心,早晚,她要想办法将这具身体养的好一些,再将皮肤好好保养。
「瞧,那宋家小子干活还没二娘顺溜,得亏没让大娘嫁给他。」
阮大娘抬头尴尬笑笑,心内也在奇怪,上辈子明明没发生这些,宋元修下地已经是很久以后,屡试不中,家中嫂子和小辈渐渐生了怨言,一家子离心,后来宋家人家,他们俩单过,男人不会干活,她一个女人愣是当男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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