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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在见到对面两人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般低下了头,就如前世她见到已是将军夫人的二妹一样。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今日不同往日,宋元修便是中了秀才,也不过一时得意,而铁勇,早晚会成为四品大将军,且先让人得意一阵。
遂又高傲的抬起头,故作大方地打着招呼,「二娘也回来了啊,什么时候走?」
阮柔笑笑,含糊回道:「年后。」可谓十分敷衍。
恰在此时,阮母见着人,又怕两姐妹闹矛盾,忙将两边迎了进来,一个是秀才老爷,一个是未来的大将军,可都是她阮家的大靠山。
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阮家爷奶,此刻也冒了出来,一番大道理盖下来,活似他们不帮衬弟弟平安就是大不孝,阮柔理都不理。
勉强坐了一阵,在阮母的再三挽留下,阮柔还是没到两炷香时间就再次拉着宋元修溜了,总归走个过场。
出来阮家,阮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身旁的宋元修也跟着笑,颇有种小孩子恶作剧得逞的喜悦。
离开宋家,去往一片陌生的地域,阮柔并没有害怕,反而满是向往,既是对脱离宋家范围,也是对未来的期盼。
家中能收拾的并不多,除去两人的衣服等,最珍贵也最重的就是好几箱子书。
早前计划抄写的入门书籍已经抄得差不多,被宋母郑重其事放到了自己房间内,连带还有一份笔墨,便是为了将来宋家还有可能出现的读书苗子。
一切完毕,正月初十,阮柔跟着宋元修去镇上拜会龚夫子。
龚夫子谋了官便自觉辞了信雅书院,如今已搬回了龚家在镇上的宅子,故而两人去的也是这处宅子,而并非书院。
龚夫子与夫人感情和睦,两人育有一儿一女,因着早些年专心读书,一双儿女都不大,十二上下的年纪活泼可爱。
阮柔自然带了礼物,给两个孩子的分别是一套不错的笔墨,以及一匹棉布,并不贵重,权当聊表心意。
感念龚夫子的提携,阮柔前些日子赶工特意制了两条抹额,试验了二十几条,方才出来两条带着特殊属性的,一条蓝色的带有「专注+5」,一条杏色的属性「健康+3」。
龚夫子与龚娘子态度都十分慈和,其实真算起来,龚夫子不过才三十出头,只大了将近一轮,可为人夫子,待宋元修这个学生更是万分的周到,这些东西送出去,阮柔也不觉可惜,至于人能不能体会到东西的好,她并不强求。
两人来,既是为了给龚夫子拜年,也是为了来问询出发的具体日期。
先前只说正月底出发,但彼时不知天气气候,也没有约定好镖局护送,还得再次确认。
龚夫子自也是着急的,隔壁金平县同样并不富裕,前任蒋县令是南方人,如今年五十,自从被派到金平县这个犄角旮旯,在这个破位置待了大半辈子,眼看升迁无望,年前好容易乞骸骨,做梦都想着赶紧归家,得知接任的人就在隔壁县,已经几次三番递信来催促,搞得龚夫子心里也直打鼓。
地方看起来不大好,可好不容易谋来的县令位置,总不能因为地方不好就不去了。
论起来,再不好地方的官,都得比老百姓好过,且龚夫子内心还有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抱负心呢。
仔细盘算后,他打算尽早赶去,好提前跟蒋县令交接妥当。
最终,出发的日子被定在了正月二十三,宜出行。
拢共不到十天时间,胜在行李都已经收拾好,旁的再无事。
离开龚家后,两人都有些神思不属。
宋元修是因为要离开自小生活的地方和亲人,到底有些舍不得,阮柔却有一件事挂在心头,那便是托付到乐山庙的屏风。
那扇屏风不拘以后能不能用到,总归是件珍贵物,不交代几句,她着实不放心。
遂暗下里鼓捣了宋母,正月十五去庙里上香为即将的出行祈福。
男人们是不去的,宋母想着明日就要正式分家,带了一屋子女眷一起,家家有要求的,自己去添香油钱。
人多了,阮柔想要离开众人视线单独去找明悟师傅也不大容易,最后还是明悟师傅主动让小沙弥来喊她去隔壁殿堂。
宋母见状,越发坚信这个小儿媳是个有福气的,对于小两口分家后的日子也没那么担心了。
时隔多日不见,阮柔发现,明悟师傅明显老迈了几分,还不住咳嗽,听说是病了一场,本就上了年纪的身子愈发衰弱,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其实,即使她不来,明悟师傅也得去找她了。
干朝拜佛之心颇丰,,故而寺庙也十分之多,即使乐山庙这样香火不盛的,与其他寺庙也时常有来往,此次,先前一个从乐山庙出去的大和尚,论起来还是明悟曾经的徒弟,名叫明光的师傅,就传了一个消息过来。
皇家那位身体不大好,京城的皇觉寺作为官家寺庙,号召全国的寺庙为圣上祈福,一时间,各色手抄经书等物络绎不绝往京城皇觉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