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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多少,我看够不够。」不等人为难,阮元娘直接开口,她从阮家带了不少嫁妆,如今在陈家基本用不上,借也就借了。
阮柔先是一惊,随即笑得开怀,「姐姐,我还没说完呢。」
阮元娘不好意思,「那你继续。」
「所以我想的办法有二。一是姐姐你借我一笔周转,不管如何,这笔钱我一定在年内还完,按照市面的利率来;二是姐姐你若愿意,不妨羼一股,若是赚了,自然有姐姐的一份,若是亏了,就当是妹妹我的,本钱照样归还,如何。」
阮元娘听完没立即做出选择,反而纳闷地问,「你平常就这样做生意?」怎么就没亏本呢,净便宜别人了。
「我还没那么傻。」阮柔没好气道,「需要的不是一笔小钱,你好好考虑,过几天再给我回复吧。」她也不想人轻易下了决定,将来再起纠纷。
阮元娘纠结地咬唇,面现为难之色,好半晌,方问,「絮娘,你跟我说说,严老爷靠不靠谱,若是我参一股,将来如何分利,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阮柔见她神情认真,知是想要认真考虑,遂将其中更多细节说来,听得阮元娘连连点头,不过,她还有有个疑问,「你怎么知道严老爷不是骗你的?」
「看得出来。」阮柔道,「很难说清,但我觉得他不是骗子,而且,我会跟铺子里的人一起去一趟京都,就算是骗子,他也不可能卷着东西跑了。」
阮元娘惊呼,「你要去京都?」
「对啊。」阮柔理所当然点头,这么大的生意,就是严老爷再靠谱,她也不敢完全放手。
闻言,阮元娘沉默片刻,再次看向这个妹妹,眼神复杂之中带着几分艳羡,「絮娘,你是真的很厉害丶很能干。」
「那当然。」阮柔这会子可不谦虚,「不过,严老爷的到来是个意外,若没有他,去京都的时间起码要晚上两年,且还不一定能成功呢,说不定就赔得血本无归。」
见阮元娘点头表示理解,随后她又提醒道,「虽是你自己的嫁妆,可若是要用,还是跟姐夫先打声招呼,看看他怎么说。」
「这点还要你来说。」阮元娘娇嗔,不过她敢许下就说明有八。九成把握,相处一段时间,足以她了解自己的枕边人,虽然是二房的人,可他既不是一般纨絝,也不一位觊觎公中财产,而是努力经营家中分给他的产业,是一个愿意努力且脚踏实地的。
「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严老爷大概还能在省城待十天,随时给回复就行。」阮柔抛下句话,匆匆离开,继续在铺子里忙活。
不拘阮元娘同不同意,这一趟京都之程势在必行,无外乎规模大小的区别。
严老爷对这门生意也十分上心,按他的话,不仅家中产业需要整顿,且严家现在极度缺钱,他也算赌一把,若赌赢了,起码下一代都不用再发愁,若赌输了,就得收拾铺子准备回老家了,故而其认真程度不低于阮柔自己。
比预期的时间稍晚点,约莫过了三天,阮柔才收到阮元娘的回信,约她下午在酒楼会面,有些奇怪,但正巧就是隔壁的春燕楼,没什么犹豫,直接就去了。
包厢内,阮柔进去的时候才发现,不仅阮元娘在,那位仅有过两面之缘的陈家姐夫竟也在。
原本欢快的心情一下子有些沉重,她打了招呼,寻了个稍远的位置坐下。
阮元娘歉意地笑笑,随即主动凑到她身边,说起了其中经过。
原来,她只准备跟人商量拿自己的嫁妆去投入,结果,陈家姐夫听完,沉思良久,却是决定加大投入,不仅是她的嫁妆,还有他自己攒的私房钱。
一阵耳语,阮柔吃惊地看向她,「你们就对我那么有信心,而且,这么钱真亏了我可赔不起。」
阮元娘笑,「做生意本就有亏有赚,我们既然投了,哪里有叫你兜本的道理呢。」
阮元娘这才放心,钱不多都好说,正经生意场上谈生意,就得亲兄弟明算帐。
待两人说完,陈家姐夫才开口,「听闻那位严老爷正在春宴楼,可否请他过来一叙。」
「当然,我让人去请。」阮柔应着,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对方随即领命而去。
不一会,严老爷从房间内过来,态度坦然,显然下人提前通过消息了。
「陈少爷,陈少夫人,幸会幸会。」他抱拳行礼,面上满是生意人的圆滑与精明。
「幸会,多礼了,快请坐。」有外人在,阮元娘反而要退避一二,到隔壁的小隔间去了,圆桌旁只馀三人,另有下人在旁侍候。
三人都是真心做这门生意,谈起来自然和谐,就其中一些具体事项做了确认后,分工更为明确。
阮柔这边专门复杂制作胭脂,以及一些配套的服务,例如需要派人去京都,届时可能需要做一些类似的活动,或者上门给一些贵夫人上妆等,占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