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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公中的,各房也可以吃自己的存粮,但目前显然没人愿意这么做。
勉强用粥水灌了个肚饱,阮老大和阮老二结伴出去打探消息,阮老三留在原地守护。
阮柔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嗓子干得直冒烟,偏没有足够的水,只能通过不断舔舐降低那股子干涸,却只是饮鸩止渴。
一旁,阮二妹还不消停,「大姐,好渴好饿好累啊。」
「嗯。」阮柔用气音回应。
「大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也很累,还是三弟好,一直待在牛车上。」语气酸溜溜的,带着明显的嫉妒。
「也就今天,明天谁都坐不了了。」阮柔瞥她一眼,不公平当然是不公平,可阮二妹自己不出头,反倒在自己耳边嘀咕,明显不怀好意。
「为什么,爹明天拉牛车,小弟肯定要上去的。」阮二妹疑惑,她惦记的就是到时候自己装晕也上去呢。
「路途那么远,多一个人,爹肯定受不了。」
「那小弟也受不了啊。」阮二妹脱口而出,随即懊恼。
阮柔的眼神意味深长,敢情她也知道小弟年纪小,事实上,今日得以上车的三人同样是各房年纪最小的。
或许是聊这些没意思,或许纯粹太累了,阮二妹很快停了碎碎叨,睁眼看向隔壁阮老根和阮老钱家的位置。
而阮苏氏领着三个儿媳,收拾好吃饭的家伙什,还得准备明日的早饭。
众人或休息或忙碌间,阮老大和阮老二回来,面上带着喜色。
阮老黑等人纷纷簇拥上去,将两人围在中间,躲开外人视线,阮老大悄声道,「山坡东边有一个小洞口,那里还在滴水。」
「嚯。」阮家所有人都露出欢喜的神色,暂时不用为粮食发愁,但水没了真不行。
阮老黑脑中思虑几番,问,「有多少人知道?」
「没几个,就是恰好走到那,我们约定好轮流接水,都不对外说。」阮老大十分谨慎。
「嗯,做的对,若是可以,把几个水囊都装满水。」
「恐怕不行,」阮老二苦笑,「那水就一滴滴落下来,我们放个一个木盆,但到明早能接多少,还真不好说。」
「能接多少接多少吧。」阮苏氏叹息,「要不要跟老根和老钱他们说一声。」
阮老黑犹豫片刻,还是回,「先不说,若有多的水,分他们些就是了。」毕竟再是亲兄弟,也没有妻子儿孙亲近。
是夜,**劳累之下,所有人都睡得十分香甜,压根顾不上对未来的担忧。
第二天,果真如阮柔所说都没能上牛车,依旧阮老大三兄弟轮流拉车,至于孩子,若真的走不动,则由各房自己背着。
随着越走越远,路途愈发艰难。
一开始,他们在路上还能吃自己的存粮,隔段距离也能找到些微水源,可越走气候越恶劣,甚至到了路过的村庄十室九空的地步,从所在位置往前往后,都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逃荒队伍,卢苏村不过其中极其渺小的一部分。
阮苏氏忍不住庆幸,「得亏咱们走的早,若是再晚些,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诸人自是纷纷应是,称赞阮老黑英明。
这么一走就是大半个月,他们终于即将走出所在省城的边界,只是,时下人口管控本就十分严格,和平时期尚且要路引丶户籍俱全,更别提面对一群逃荒的灾民。
面对高耸城墙以及紧闭的城门,甚至于城墙上举着弓箭的士卒,庞大的逃荒队伍被迫停滞,就地休整。
卢苏村的位置,因着出发时间早,没遇上太大波折,所有人都还在,只是看着城墙的方向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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