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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赔啊?」田母惊呆,望望一片狼藉的四周,有些回不过神来。
阮母冷笑,「你以为呢,没一锄头砸死你就算好的。」
田母打了个哆嗦,她是嘴贱爱占便宜,可到底是惜命的。
田父不满,「你们该出气的都出了,砸成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没找你们要赔偿呢。」言下之意竟是一通乱砸,双方一笔勾销,可那怎么可能。
「那你们说到底要怎么办,反正要钱是没有的。」田明破罐子破摔道。
「行,你们要没钱,我们就三天来砸一次,砸到你们有钱为止。」阮大嫂可不信这话,田父有正经的活计,家里怎么可能没存银。
田母怂了,今儿一遭的损失还不知道有多少,等将这群杀才送走,她还有得收拾,再多来两次,日子也不过用了。
她弱弱地问,「那你们要多少赔偿?」
「十两!」阮母出声,这也是一家子在来之前商量好的赔偿金额,不是不可以要更多,但一来,田家不一定拿得出来,二来到底有勒索之嫌,所以,十两正合适。
田母霎时倒吸一口凉气,「十两,你们也敢开口。」
「怎么滴,这钱我还是要少了,不够解气的呢,若不给正好,让我把这口气出了。」阮母同样丝毫不让。
局势一下子僵持住,阮柔在来之后第一次发声,「我自然没有得罪过你们,你们这样诋毁我,良心不会觉得不安吗?」
田家三人低头,他们不算多恶的坏人,但田永不一样,一向任由他们予取予求,故而对待田永曾经的媳妇,也就没了对待外人的那份谨慎和尊重,事情闹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他们没想到的。
事实上,他们真的只是对外传了几句谣言。可流言这东西向来是越传越离谱的,到了最后他们即使有心解释几句,也没有办法解释清楚,但这话跟阮家人说显然没用,只得认栽。
阮家人不知其中的内情,但即使知道,也不会轻饶了田明家就是了。
「这十两银你要能赔,今天这件事情就算先了了,要是不能,咱们其走着看。」
明晃晃的威胁,田家人却不能不听着,谁叫他们做了亏心事,且阮家还真来找麻烦了呢。
阮家人丝毫不松口,最后,田父无奈,只得赔了十两,算是将瘟神送走,等人走后,他一个耳光狠狠摔在田母脸上,「你干的好事!」
田母敢怒不敢言,捂着发疼的脸只流泪。
田明瞧见了不耐烦瞥眼,「爹娘,阮家还要我们去澄清,那可怎么办啊。」镇上如今的谣言传得纷纷扬扬,哪里是一两句澄清能解决的。
田父想了一会,道,「下午,你们跟我一起去登门道歉。」
于是乎,下午,田明一家三口登门,在门口当众道歉,承认先前造谣诽谤云云。
看热闹的镇民不少,但有多少人信就不好说了,就如原主勾搭了野男人的事,未必有多少人真的信了,只是没有成本的闲言碎语,吃足了热闹丶看够了笑话,纯属一乐子。
对这种人,反而不好处理,既不能跟对付田明家一样找上门去,且传的人太多了,多少有些法不责众的意味。
故而,才有了眼下这一幕,多少是个警告,等之后,若再有人瞎传,也好上门讨个说法。
一切结束,阮家大门关上,皆有些累得够呛,心累丶身体也累。
阮大嫂年轻,还有力气招待几个堂兄弟,阮柔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酒好菜招待。
一顿饭,宾主尽欢,送走几个侄子,阮母依旧有些忧心,「当家的,你说杏花以后可怎么办啊。」
所以说他们没打算立刻准备让女儿二嫁,可如今女儿的名声传出去,以后再要谈婚论嫁,可就不容易了。
「再说吧,我看杏花暂时也没那个意思。」阮父无奈。
「我看她现在就钻钱眼子里去了,也不知是好是坏。」
「挺好的。」阮父感慨,「自己手上有钱,起码不用求人。」
一。夜无话,折腾一日后,第二天一家子该上工的上工,该忙活家里的忙乎家里。
阮柔吃过早上,照常往书院去,结果,没等到熟悉的灶房位置,就被秦婆婆请人喊去了。
「唉,杏花,你跟我来一趟吧。」
对方什么话都没多说,阮柔只能从她担忧的神情中,体会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两人一路走到了山长办公的房间,阮柔上次来,还是来书院应聘的时候,这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