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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父成功功成身退,让到一旁的位置,阮小弟眼神中都带着庆幸,要知道,他刚才就坐在阮父的下首,整桌都是三叔公一个辈分的,把他担心得够呛,唯恐哪不得体丢了面子,如今可算解脱了。
阮母去帮着收拾,阮柔则被推到阮父这边,父女三人有志一同,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约莫到了申初(下午三点),太阳逐渐有落山的迹象,阮父阮母提出告辞,拎着三叔公家回赠的礼物离开。
路上,只剩下一家四口,阮母说话自在许多,看先阮父,庆幸道,「还好,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至于。」阮父笑,他跟族里的关系没那么亲近,族长和族老不是傻子,若真提出些他无能为力的,不止没用,还会闹翻彼此的关系,如今这般恰好,帮忙寻摸夫子,不过费些功夫。
阮柔和阮小弟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招来阮母好一顿教育,将人情世故的道理又讲了一通,等入了城门,时辰不早,阮柔还得回韩家,只得依依惜别。
「爹娘,小弟,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
「等等,这些东西你带些回去,省得你公婆说闲话。」阮母从一堆礼物中扒拉出些什么,塞给阮母,随即挥手,「行了,走吧,我们也回了。」
夕阳西下,阮柔提着礼盒,身影在馀晖的照射下,映出又细又长的一条,莫名带着些孤寂。
第389章「唉。」远处,离开的阮母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叹息,随风消逝……
「唉。」远处,离开的阮母只留下一道长长的叹息,随风消逝在空中。
另一厢,阮柔回到韩家,晚饭早已准备好,韩家几人俱在。
韩秀才向来是个好性子,见人回来,也不生气天黑方回,反而笑呵呵问候,「嘉儿媳妇回来了啊,三叔公身体怎么样了?」
「三叔公身子骨健朗着呢,他托我向您问声好。」阮柔便也笑着答。
韩张氏本来想埋怨几句,见此不好再说什么,将手中的碗筷重重放在桌上,「好了,既然回来了,快收拾下过来吃饭吧。」
「好嘞。」阮柔应着,将手中的东西递了一半过去,「娘,这是三叔公给的回礼,您收着吧。」
之所以只给一半,完全是因为阮母心疼女儿多给了一份,如今的一半对应韩张氏早上给的礼物,正正好。
韩张氏接过,见是农家田地里的出产,也不嫌弃,总归这些东西在城里都是要花钱买的。
话毕,一家人在饭桌旁坐下,韩秀才今日仿佛很有谈兴,动筷子没两下,又开始问她些问题,「先前听你爹说,阮氏族中要开族学,可是当真?」
「是,今日既是为三叔公贺寿,也是为了商量此事。」这事没什么好瞒的,稍后阮父还要在城里帮忙找个夫子呢,韩秀才问,她也就答了。
「嗯,不错,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都是一家人嘛。」韩秀才说完,想了想,「罢了,有什么事我问你爹去,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阮柔笑笑,没吭声,实则心想,她有什么好做的呢。
之后,韩秀才又问了许多关于阮氏族学的问题,问得阮柔莫名其妙,就连一旁的韩张氏都有些惊疑不定。
「当家的,你问着这些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韩秀才含糊应对,没敢说实话。
韩张氏却没敢信,只想着饭桌上不好直接问,等回了房,一定要问个清楚,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韩秀才和韩张氏的眉眼官司,阮柔只当没看见,也并不关心。
倒是后面,又听韩张氏和韩秀才争执过几句,似乎是韩秀才想跟阮父一样,为族里修建族学,且虽然两人同为秀才,可境遇却不大一样。
总的来说,阮父考上秀才,是亲爹阮家祖父供的,阮家族中并为因此帮衬过什么,所以,阮氏宗族要开族学,阮父只需略微帮衬一二,而不用劳心劳力。
而韩家则截然相反,韩父这个秀才的功名,有一半是宗族供出来的,而韩秀才自考中秀才家中充裕后,也开始回馈族里,并且一直将恩情记在心里,时刻想着能为其做些什么,这不,阮父那边提过一次族学的事他就开始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