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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六人在桌旁一一坐下,尽管唐氏借住了许久,但这还是第一次唐明德来阮家吃饭。
私心里,阮母不大喜欢这个青年,可既然自家女儿看上了,她该考虑的就是别的,譬如人到底靠不靠谱,家庭经济条件如何,学问能否真能考上秀才乃至举人。
有意打听下,一时桌面和乐融融,彼此互相交谈,其中尤以阮母最为积极,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偏其中不少问题都叫阮父给回答了。
经过一下午的相处,在书院里,不少老伙计可是都问自己从哪里淘来这么个宝贝学生,叫阮父得意得不行。
「明德这学问,今科必中!」阮父笃定道,不拘是偏爱文采斐然的丶还是更重实事的,都不会吝惜给一个名额给这般优秀的学生。
「先生谬赞了。」唐明德谦虚道。
阮母闻言,连忙道,「叫什么先生,你跟着叫伯父就成。」
唐明德便顺口改了,一时阮母又夸其懂事之类的,阮柔看着,也是乐在其中。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阮小弟的气氛有些萎靡,似是被打击到了。
也是,亲爹觉得自己考不中,转头就会另一个素不相识的学生大加赞赏,是人都会心里不平衡,阮柔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你还小呢,看他多大年纪才来考秀才,你才多大啊。」
「那姐,你觉得我会比他厉害吗?」阮小弟眨巴着眼睛问。
「呃,这就不好说了。」阮柔犹豫,在阮小弟谴责的视线中补充道,「得看你有多努力,你看啊,现在的他比你厉害,你要是不努力,那他肯定会一直比你厉害呀。」
一番话绕下来,成功把阮小弟绕晕,信心满满地握拳,「对,我要努力,一定能超过他。」小小的少年,以往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只知道要奋发向上考科举,如今终于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了清晰明确的目标,也算一件好事吧。
等阮柔将人劝好,抬头的一刹那,就见青年眼中含着一抹揶揄的笑。
吃罢饭,将唐明德送出院子,唐赵氏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屋,阮家四口人重新聚集到一起。
阮父先是解释了一番为何今日回来晚,「今年的题说难不难,说不难想答得出彩也不容易,有几个夫子见了,就像试着答一遍,结果,一个个写得兴起,就给忘记了时间,」随即替自己找补,「他们还说要找馆子继续讨论呢,我都没答应,直接回来了。」
阮母笑,不戳破他的小心思,转而问,「那个唐明德是怎么回事,你带去书院了?」
「呃,」阮父摸摸鼻子,「今儿出门我不小心说了些不合适的话,正好撞见,他给我看了一眼他的卷子,那是答得真好,我见猎心喜,就把人带上了。」
阮母一点也不意外,又问,「你知道你闺女的小心思吗?」
「看出来了一点。」阮父老实道,「其实我觉得人还挺不错的。」
「哦,怎么个不错法,我问的不是学问那些。」阮母纠结,不拘是自己看到的丶还是其他人所描述的,唐明德都是极好的一个少年。
能在众多豺狼长辈面前护住自己跟亲娘的财产,逆境中坚持奋发读书且有很大考中功名,为人恳切有礼,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好,但阮母依旧不放心。
阮父看看女儿,小声问,「真相中了,你跟人才见了几面啊。」
阮柔瞅他一眼,问,「爹,我当初跟韩嘉也没见几面啊。」
一抬出韩嘉,阮父就理亏,霎时没话了。
阮母敲了下她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情况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了,我看中的,以后肯定过得好。」阮柔信誓旦旦。
「你才多大就知道以后了,我问你,你对人家家里了解多少,你跑那么远,以后爹娘见你一面可就难了,隔那么老远,以后被人欺负了我们都不知道。」阮母话里行间,满满都是对女儿未来的担忧。
阮柔心中暖暖,没了方才那股随意,认真道,「爹娘,我已经不小了,能看清楚一个人,也能为未来做好准备,你们有什么顾虑都可以提,我看中他不代表就得一切都依着他来。」
阮父欣慰抹了一把眼泪,伤感着,「女儿这是长大了啊。」
阮母没好气瞪他一眼,随即看向女儿,欣慰的同时又有隐忧。
「娘,距离的问题我想过,以后他只要有出息了,不管我是嫁在省城还是外地,以后都不可能在这儿久待,爹,你说是吗?」
阮父下意识点头,阮母几乎要冷笑,「你闹着跟韩嘉和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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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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