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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除了新公司的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跟宋家的官司。戴律师最近正催着她先复盘一遍,毕竟事情过去那么久,保不齐就有些细节不大记得的,在上法院之前,得全盘过一遍。
哪怕对结果有所预料,阮柔也得尽量抽出时间去,她有时候感觉自己所做的,跟那些上法院诉求一元钱的傻呆呆起诉者一样,纯属费时费力还讨不着好,奈何有的事,就是必须得去做的,哪怕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但这讨的过程却必不可少。
果不其然,当在法庭上,听着上首的审判长宣布被告无罪时,一瞬间,阮柔的心依旧如坠冰窟,她是以拐卖罪的刑事犯罪名义起诉的,但事实上,就连警局都将其定义为行政案件,给的处罚不过是警告教育外加罚款,所以,这一趟只能算白忙活。
「早就料到的,不是吗?」戴律师拍拍她的肩膀,说着不知是安慰还是同样颓丧的话来。
阮柔挤出一个笑,「戴律师,还是多谢你,帮着忙活这么久,律师费,你看要不要多收点。」
「不用,我知道你不差这点,但我也是。」
「哈哈。」阮柔突然忍不住笑出来了,她问,「你收一千,还不如给我免费来的讨好人呢。」
「我不免费啊。」戴律师一脸谨慎地回答,她们这种行业,除去必须的免费法律援助,其它的,哪怕是口头上的谘询,也都得收费,虽然有人因此骂她们死要钱,可一来行业规矩在这,二来,真要都免费谘询,她们就可以统一转行了。
所以,一千的律师费,与其说是辛苦费,倒不如说是戴律师的坚持。
两人道别,阮柔的情绪依旧不可避免的低落,她抬头,望着头顶的大太阳,刺眼的阳光直扎进眼睛,眼中不由得泛出点泪水来。
回到家,阮柔看似轻飘飘宣告了这个消息,没有刻意去提,法院判决后,宋家那边两个老的的得意与炫耀,明明犯了错,却跟自己得到了正义的伸张一样,但饶是如此,阮父阮母依旧气得不轻,好生问候了一番宋家祖宗十八代,这才开饭。
只是,痛快骂完,看着乖巧可爱的小外孙女,阮母不由得有些心虚,她家外孙女,好像现在也姓宋来着,盛饭的手不禁抖了抖,多盛了一勺饭,慈祥地朝小外孙女哄道,「小希,多吃点。」
小希扒拉着小勺子,丝毫没受影响。
阮柔扶额,有些黑线,却不得不考虑起离婚的事来。
先前没离婚,主要是宋父宋母扔孩子的事没结束,宋泉就不可能选择离婚,因为两人只要还在婚姻存续期间,这就属于家庭内部事务,就连法院都认这一套,而只要宋泉不同意,这婚短时间内还真就离不了,所以,她也就懒得折腾,如今官司结束,也是该倒腾离婚的事了。
面对阮母躲闪的视线,阮柔直接说了,「爸妈,我打算尽快找宋泉谈离婚的事了,等婚离了,再看看要不要给小希改姓。」
「啊?」阮母有些愣,「要改姓吗?」
阮父却是最快出声的,「改,必须要改,他们老宋家不稀罕,那咱们小希何必跟他们姓。」
见阮父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阮柔都懒得拆穿他,跟自己姓,那就等于跟阮父姓,阮父不支持才怪呢。
阮母显然很快想到了这一层,看着阮父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你说宋家能同意吗,他们会不会争孩子的抚养权啊?」
「哼,有一对卖孩子的父母,就算宋泉想争,也肯定争不到,更何况他们可能压根就不会争取,宋家那两个还等着宝贝孙子呢。」对这点,阮柔还是有把握的,法院的人最多带有个人倾向,又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那倒也是。」阮母点头,此时的宋家人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这样,黑到洗都洗不干净的那种。
「行,既然你们都没意见,我明天就带律师跟宋泉谈,估摸还有的纠缠。」阮柔有些烦躁,孩子的事基本不需要担心,她烦躁的是可能的财产纠纷。
两人的婚内共同财产其实没多少,毕竟原主当初婚前把所有存款换了眼前这套房,这也导致后面结婚有孩子后,家中经济紧张起来,毕竟孩子就是吞金兽,加上两人上面都有父母,四老一小,这般情况下,留存的存款没多少,顶多两人扯上一阵子。
阮柔比较纠结的是,小希的抚养费,她总觉得宋泉可能会赖掉,别说什么宋泉是个老实人,老实人可从来不是个什么褒义词,有宋父宋母在,加上离婚改姓,宋泉大概率是不愿意付抚养费的。
可宋泉不给,她这心里就满心不舒坦,凭什么呢,辛苦生孩子的是原主,将来养孩子的是自己,作为亲爸的宋泉难道就什么都不用做。
想了又想,阮柔再次将戴律师从通讯录里翻了出来,「啪啪」几个问题甩过去,得到的是对方一张收费明细表。
守财奴,心里暗暗嘀咕一句,还是按半个小时的谘询费用把钱打了过去,得到一番详细的解答,但都不如最后一句来得有用,「听说你未来的前夫是公家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