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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错,那就是他们行事不谨慎,竟叫那个女儿闹了出来,还因此报了警,折腾一圈,最后法院不也没判他们嘛,可见他们做的没错。
可惜,后来竟莫名其妙被人举报了,不对,深夜的监狱,宋父躺在硬邦邦的床铺上,因年迈而浑浊无神的眼中,陡然迸射出精光,是啊,那么久远的事情了,他受贿的钱又不多,怎么其他人都没事,偏偏他被举报查处了呢。
只有一个可能——他得罪了人。
他一向遵循不轻易得罪人的原则,除去工作中偷偷受贿外,基本没干过什么缺德事,更别说退休后很多社交活动都断了,更是没得罪人的机会,要说入狱之前得罪最狠的人,无疑只有前儿媳。
入狱后的这段时间,他从未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对方,最大的原因就是当时大家还是一家人,更别提对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孙女,按当下的规则,自己入狱,基本上便宜孙女就断绝了进入公检法的机会,正常人怎么会这么做呢。
可显然,对方就不是个正常人,拼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都要把他送进监狱。
想通其中关窍,宋父只觉呕血。
一开始,他还会在心里不断咒骂对方,恨对方太过心狠,恨对方一点小事偏要闹大,恨对方不消停,到了后来,孤零零一个人坐牢的他,甚至开始怨恨起自己来。
怨恨自己当初为何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连累自己,恨娶妻不贤,宋母都不知道劝着点,心狠歹毒,恨儿子没点主见,但凡他当初在自己面前多表露点对女儿的重视,他也不至于做出那样的事。
但这些怨恨只是出于对当下自身环境的不满而诞生的,而非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毕竟,不过一个便宜孙女啊。早几十年,他们那个年代,愿意费功夫把闺女送人的,那都算父母好心,更多的,生了女儿,溺死在粪坑,或者随意丢进山林或者哪条路口,生死看天,不也没人说什么吗。
宋父始终想不通,但架不住他越想越怄气,没俩月,剩馀不多的黑发渐渐变为全白,活生生老了十岁。
阮柔还不知道宋父猜出了背后人是自己,当然,即便知道也不会在意,说起来,她行的可是正义之举,丝毫不带怕的,要不是担心影响自己以后对外的形象,以及在小希长大后对宋家事情的了解,她才不会躲在背后,而是会直接站出来。
阮柔只是在工作之馀,偶尔将精力放在宋家人身上,每每瞧见他们比之前更落魄一分,工作的动力就更强了,仇人过得不好,她的工作和生活却蒸蒸日上,只要想想就叫人心情愉悦。
约莫又半年,阮柔收到消息,监狱里的宋父身体不好,得了脑血栓,监狱紧急治疗后,认定医疗条件不够,需要保外就医,就通知到了宋泉那边。
不说宋泉本身就因为躲债去了外地,这一回来,基本就是有来无回,再者,他手头也压根没钱,唯一值钱的房子,当初首付掏了一百万,贷款本金没还多少,撑死了卖出去也就一百二十万,勉强够还宋母的赌债,至于宋父,就算保外就医,花费的医疗费用也是一笔巨款,宋泉收到电话,好几天没能做得了决定。
倒是宋母决绝,「我的债不用管,就算不还,他们又能做什么,先卖房救你爸。」
宋母做了决定,宋泉只觉一阵轻松,依言匆匆买了机票,母子俩如来时一般,离去同样匆忙。
回来荣城,宋泉只觉物是人非,还不待他感慨更多,提前得到消息的收债公司就堵上门来,一顿好揍。
宋泉也没闹腾,主要是闹腾也没用,他妈欠债他没理,警察教育一顿,也就把人放了,还会更加热闹收债人。
抹去嘴角的献血,宋泉索性摆烂,「我就这么一套房,我爸得了脑血栓需要治疗,你们要不让房子卖出去,以后一分钱都不会还的。」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眼下宋父就要没命,收债公司的没法,最后跟宋泉谈判,房子他们允许卖,但卖了要先还三十万,否则,双方就这么僵持下去,宋泉无奈应下,一边卖房,一边把宋父从监狱接出来,送到了荣城最好的三甲医院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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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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