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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做的就是低买高卖丶囤积居奇的生意,阮柔本钱有限,便想着从小生意做起,而排在最首要的问题,就是她连个铺子仓库都没有。
「所以,还是得先买铺子。」阮柔想起跟阮母提过的买铺子,果然,赚钱的第一步是花钱。
她从刘一帆所用的笔墨中抽出一张纸来,细细罗列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丶以及当前所拥有的资源。
首先,她自己名下就有几十亩田地,以前,这些田地的产出大多是卖给了附近来收粮的小粮商,价格自然比卖价要低上不少,如今她自己干,家里的粮食当然要自己卖,不过那都得等秋收后,眼下,秋收之前还是得收粮。
另外,她手头的现银不算多,满打满算,两百五十两现银,如果实在紧缺,家中的金银首饰勉强还可以凑出小五十两来,也就是说,基本不超过两百五十两,不仅要在镇上置办一处位置尚可且带仓库后院的铺面,且还得收拢些粮食回来,怎么算都紧巴巴。
至于收粮的途径,最朴素的办法就是走街串巷,从一户户农家手上直接收粮,这样收购价格便宜,就是累了点,好在前期只要供起一家小粮铺,需求量不会太大。
碍于手头拮据,阮柔决定人也暂时不用请了,大不了她自己上,还能捞上金小妹,多开一份工钱,想必爱钱的金小妹多半会答应。
写写画画半晌,宣纸上记满了笔记,阮柔最终还不时嘀咕几句,于是,刘一帆的书本彻底看不下去了,「要不我给你看看?」
阮柔遂递出自己的计划书,刘一帆大概扫过,第一个问题便是,「你商铺有看好的吗?」
「看中一家,我想过,粮铺的位置不需要太好,隔壁街有一家铺面正巧出售,面积比布庄还大,就是要价有点高,我想着杀杀价,最好能一百八十两拿下,我还能留点银子收粮。」阮柔回答。
刘一帆继续问,「行,要是钱不够,可以找我,我如今手头宽裕着呢,对了,收粮的事有盘算吗?」
「我打算自己上。」阮柔回。
闻言,刘一帆蹙眉,有些不赞同,「太危险了。」
都说古代民心淳朴,可这话在刘一帆看来,颇有些以偏概全,任何时候都有好人和坏人,好人再多,只要遇到一个坏人,一条命也不够折腾的,尤其阮柔一个女子,外出收粮必定要带着钱,指不定在歹人眼中,就跟小儿抱金砖一样惹人眼。
「可我既然立了女户,以后还多的是在外行走的时候,总不能因为害怕位置的危险,就永远龟缩不出吧。」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彼此互相说服不了对方,阮柔也不是轻易妥协的人,这个问题只得暂且搁置。
「还有,粮食的买价卖价,得先定个章程,其中还有粮食贮存丶铺面支出,人员成本,以及未知的风险,都得提前考虑好。」虽说不图赚多少钱,可做生意总不能朝着亏本去吧。
阮柔点头,「我过几日就摸排一下镇上粮铺和杂货铺的价钱,再去周边几个村子打听一下粮食的收购价,之后再算一笔帐,肯定不会亏的。」
这些后面都可以慢慢盘算,刘一帆便没有再说什么。
还有些其他的小问题,等两人商议完,时辰已经到了半下去,又是该回村的时候,阮柔收敛了计划书,打算拿回去给阮母看看,毕竟家里的钱都在阮母那儿,总得强有力地说服她才好继续下一步。
临走时,刘一帆起身相送,为了不引人注意,阮柔如今都是从后门走,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刘一帆却忽然拽住她的袖子,「惠娘,你且等等,我给你寻一个厉害些的护卫来,你再外出也安全几分。」
阮柔不料他还惦记着,心中有些感动,自然连连答应,「好,麻烦你了。」
「对了,入赘的事,我已经去信回永安侯府打听,只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需要起码半个月的时间,若没有问题,我届时就该上门,正式办咱们俩的事了。」
「这事能跟侯府说嘛?」阮柔吃惊,毕竟时下入赘一向被人视为丢了男人气魄,哪怕这种事向来跟外人无关,可总有许多人议论。
「没事,我跟外祖母说的,她老人家一向最疼爱我的母亲,如今爱屋及乌同样真心关爱我,至于入赘,只要不耽误我的前途,指不定她还得偷偷高兴几日呢,毕竟,就算我不入赘,生的孩子也是跟着姓刘,如此,还不如随便姓个什么呢,自娘亲走后,她最厌恶的人就成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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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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