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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收下阮氏粮铺的粮食,顾许的心情也很好,她虽嫁过来几年,可还是第一次能掌管早餐铺的大权,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相信早晚能把生意握在自己的手上。
只不知想到什么,顾许的眉头微蹙,若可以,她也不想把心机用在这么一间小铺子上,拢共挣不了多少钱,可她如今有了自己的女儿,就得为女儿着想,总不能再看着公婆把钱往外推。
要说她嫁的夫家,也就是早餐铺的主人孙家,也是一堆烂摊子。
孙家人口简单,就只有孙父孙母和唯一的独子孙耀,孙家三代单传,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亲戚关系,兼之家里还有一家祖传的早餐铺,按理日子应该很好过,要不然她爹娘也不能把自己嫁过来,但嫁人后她才知晓孙家的麻烦。
孙家这边没有什么亲戚,但架不住孙母娘家那边的亲戚爱作妖,早餐铺要用到粮食,孙家没有自己的田地,故而只有外出采购粮食的份,自打孙母嫁过来后,这门生意便被给了她娘家大哥,也就是刘家的老大刘二棍身上。
早些年,孙母的公婆尚在世的时候,刘二棍还算老实,给铺子里的粮食都收拾得干净齐整,价格也公道,两家互相合作,孙家收粮食省了不少事,刘家也凭着收拢粮食赚些中间钱,改善家里的生活,于两家都是好事。
然而,好事总是不长久,自从孙母的公婆陆续离世,刘二棍便开始蠢蠢欲动,一开始只敢动些小手脚,后来见姐姐姐夫始终没吭声,胆子越来越大,不仅送来的粮食质量良莠不齐,价格还往上提了一截。
孙母瞧出问题后,其实也找弟弟问过两句,可架不住刘二棍会哭诉,「我的姐姐啊,你嫁到镇上日子过得好了,就不知道我们乡下人有多苦了,家里爹娘连一口饱饭都吃不起......」
哭诉得久了,孙母也就懒得纠缠,只当默认了。
于是,习惯就这么延续下来,顾许嫁到孙家,第一次到早餐铺帮忙就发现了问题,一问才知道其中有这般缘故,对此,顾许当然是看不惯的,可她一个新进门的小媳妇没得跟婆婆的娘家对上,说白了,早餐铺赚多少钱跟她其实也没多大关系。
早在她嫁进来第三日,公婆就跟她把话说明白了,如今二老身子骨壮实,还能管着早餐铺,她们小夫妻俩若是在铺子里帮忙,每个月给结算工钱,若是不愿意,就在家洗衣做饭,每个月家用老两口出。
那一日,顾许的心就凉了,这什么人家啊,纯粹把自己当外人,当然,公婆的话说得还是很好听的,诸如什么,「以后我们的钱还不都是你们的」「爹娘就担心你们小两口年纪轻,不知道怎么攒钱给挥霍了」,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把她当外人的事实。
这一遭体验,顾许在娘家早已体会过一遍。
她的娘家顾家也在镇上过活,虽说同为镇上人,可没有自己的土地丶更没有固定的营生,全靠外出打零工和顾母给人浆洗衣裳过活,顾许小时候的记忆里,家中过得就紧巴巴的,时常一个月连一口肉都吃不上。
顾家就一儿一女,彼时家中贫困,可一家人相亲相爱,顾许是在爱的包围中长大的。
她自小是个爱动脑子的姑娘,看惯了家中饥一顿饱一顿,便想着要是家里能有个固定的营生就好了,细心地观察周边环境以及认真思考后,她跟爹娘提出家里可以开个豆腐坊,磨豆腐不需要太多技巧,只要有一个石磨丶一捧黄豆就可以开干。
顾家父母一开始还有些顾虑,不愿意担风险,还是顾许一日日地劝着,才让爹娘坚定了主意,买来一口大石磨,摸索着开始了豆腐生意。
一开始做的豆腐细碎不成块,只能自己吃或者半卖半送给邻里,后来顾许帮着摸索到了诀窍,才能做出细腻齐整的豆腐来,顾父顾母笨嘴拙舌,抛不开脸面叫喊卖豆腐,也是顾许拉着亲哥哥顾宏走街串巷,打开豆腐销路,后来更是研究出了豆皮丶豆干等诸多生意的门路,顾家的生意这才慢慢好过起来。
彼时的顾许是欣慰的,欣慰于自己能帮上爹娘的忙,改善家中生活,她以为爹娘也是如此,可后来事实证明,并不是。
兄长逐渐长大,直至娶妻生子,家中有了嫂嫂,原本她顺手就可帮忙的生意,却渐渐被隔绝在外,嫂子新进门对自己这个小姑子有防范,顾许可以理解,可让她理解不了的是,爹娘哥哥也是如此说的。
「许丫头,娘知道你心中有委屈,可家里的生意到底姓许,以后都是你兄嫂的,你再贸然插手也没什么必要,就远着吧,正好,你也快到相看的年纪,好好在屋里养一养,到时候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女儿,爹知道家里的豆腐坊多亏了你帮衬,可也多亏了爹娘和你哥哥一日日的辛苦,豆腐坊以后姓顾,你还是莫要打主意了。」
「妹子,哥知道你嫂子做的不对,可她也是为了顾家好没什么坏心,以后哥要跟她过一辈子,你就多谅解谅解,以后你出门子,哥定然给你准备一份厚实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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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吃山猪肉!爸爸没空,让小黄去给你抓!可小黄是猴儿啊!没事,它会打军体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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