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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说这话是对的,毕竟不蒸馒头争口气,可对于讲究实在的阮老四而言,这话实在不中听,他正想着怎么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意思,鼓动租长去那丫头跟前给自己说说好话呢,就听老七在那坏事。
「族长说的也对,其实顶多辛苦一点,多跑几步路而已,以后都不用在那丫头跟前低三下四了。」阮老四说着还颇有几分感同身受,甚至拿自家出来举例子,「你看看我家儿媳,之前在她家做帮工,辛苦操心不提,也是说辞就给辞了,当时我那儿媳妇也很生气来着,碰上这事谁不气,但是吧,你吃人家饭就得受人家的气,现在我们不吃他家那一口饭,以后也不用看她脸色,别提多舒服了,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阮老四在心里暗骂,站着说话不腰疼,田地里干活本就累得要死,来回多上一里路,都能把人累瘫,可看看族长一脸真诚的模样,以及老七同仇敌忾的神色,他到底不好翻脸,只怏怏地自行回家,什么事都没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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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阮柔可不知道阮族长这边发生的一系列的争执,事实上,她还真不是单独针对阮老四家,准确点说他是针对整个村里跟自己不对人家。
她这一口气实在憋得太久了,从刚穿来时,她就想跟族里闹腾,可又没有真正的站得住脚的理由,毕竟过继这种事情,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是自家吃亏,但是从宗族里礼法大义的角度来看,族长做的事情竟然也不能说错,所以这口气她便一直压着压着,压到了如今,总算能出一口恶气。
当然,她也不是要跟整个种族作对,一来,不是所有族人都跟阮族长和阮老四家的意义,打着吃绝户的主意想要侵吞家中财产,不少族人只是默默旁观,既不阻止也不进行压迫,顶多只能算普通人。二来,这样的时代下,她不好跟整个宗族闹翻。
换言之,整个阮氏宗族,有一部人天然跟她立场对立,这些人需得小心防范,但还有另外一部分,她可以争取,哪怕从现实的角度来看,争取足够多的族人对她肯定没坏处。
仔细算下来,她留在铜湖村也已经有段时日,放着镇上铺子的生意不管,可不是单纯就为了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她对族里的期望,长时间来看,就是把现在的族换成自己人,起码得配合自己,不能想着法儿的搞破坏,当然,这是稍微长远一点的计划,短期来看,就是笼络一批跟自己有利益相关丶性子又比较老实,不至于私利心过重的族人,让自己的行事能方便一些,也希望以后有一些稍微可信一点的族人可用,更次之的,她不希望阮母回到村子里的时候还会被人指责,哪怕对方说的没什么道理,无端的指责也会让阮母心情不佳。
总的来说,就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故而这些日子,她跟刘一帆借着上门给人见礼的机会,已经初步笼络一批族人,只等日后慢慢发酵,等她的资本再雄厚一点,不愁他们不站在自己身后。
前后约莫在村里子待了半个月,除去中间有几天乘着牛车外出收粮外,大多时候都待在村子里走家串户,着实有些无聊,她便想着回镇上,短短时间,她就觉得镇上比村里更像自己的家。
半月下来,阮母在村子里看着倒是没有一点不适应,她还以为阮母更愿意留在村子里,结果最后还是跟着她一起去镇上。
后来还是宋姨偷偷给她说,说是阮母待在村子里其实心情不大舒坦,毕竟在闲的没事干的村子里,总有没眼力见的人喜欢说些闲言碎语,扎阮母的心。相比较而言,镇上绝对比村里清静多了,哪怕大家同样也爱说闲话,说的也是哪一家的生意更好,谁家的日子更好过,在这一点上,阮母对自家的经济条件丶和女儿经营的粮铺颇有信心,跟人唠嗑起来都格外有精神。
母女俩都同样如此想法,更别提一心渴望热爱做生意的金小妹了,至于刘一帆,他是在哪温书都一样,哪怕在铜湖村也没人主动去招惹他丶去他跟前说闲话打搅人,说白了,村里人就是看阮柔母女俩好欺负,也不会真的跟他们计较的份上故意恶心人罢了。
于是,风和日丽的一日,阮柔四人便再次收拾包裹赶回了镇上,这一回村里的事情基本了结,以后如果没有大事基本不会回村长住,但阮柔四人心里都清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镇上才是她们谋生的地方,之后还可能飞向更广阔的天地。
回到镇上,粮铺的生意较之离开前的半个月又好上不好,这段时间帮着看铺子的主要是孙秋香母女,两人在跟着回村几天之后,见没有什么动乱,就干脆提出了回镇上帮忙看着粮铺,两人这段时间也算辛苦。
于是,阮柔便分别给母女俩包了一个大红封,之后便恢复了镇上开铺子的平淡生活。
孙秋香交接近段时间粮铺生意的时候,还带来一个好消息,那便是之前来定过粗粮的包子铺老板,前段时间又来提出了想要从店里订购小麦粉做面食的需求,只是当时阮柔等人不在,没人做主,孙秋香并没敢应,只是约好等人回来之后再行商议。
刚回来就有了好消息,阮柔当即动力满满去找早餐铺的老板商量,最后定下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数量和价格之后,粮铺的生意变算是更稳当了一步。
随着粮铺的名声渐渐打出去,人人都知道阮氏粮铺的粮食质量好丶价格实惠丶铺子里的老板伙计做生意更和气也用心,陆陆续续有一些小的采购生意上门,为粮铺的稳定发展奠定了不小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