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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可我爹一直担心广川侯府的事会牵连甄家,方才把我喊回去威逼利诱,就要强压着我与你和离,说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殃及娘家,若我们走了,我爹和继母会不会使坏啊?」甄氏又是欣喜又是担忧,「我那继母最是个狠心的,说不定会用什么下作手段。」
田大郎心中冷笑,定是他那老丈人心思多才想的坏主意,还特意推了继妻出来做这个恶人,也就自家这个被继母忽视惯了丶也没正经学过后宅阴私手段的人才会这么简单就信了。
甄氏被唬了一跳,还以为田大郎看出来她在做戏,好在并没有。
要说田大郎为何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呢,一来是长久以来的自信,做了十几年的豫章侯府世子,他自认不管是相貌丶人品丶学识还是家世,都是同辈中的翘楚,如今失了家世,可其他的依旧还在,对上甄氏这样的小官千金,自然不觉得对方会嫌弃自己。
二来,就是甄氏的戏做得格外好了,没有用被容易拆穿的姜,可以说,她流出的每一滴泪都是实打实的,在甄家,她就特意给自己的眼睛来了一下,有了痛感眼泪顿时哗哗不绝,加上一路硬是把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这才能维持住一副伤心落寞的模样。
田大郎咬咬牙,「这事你别管,也别应,我明日上门去跟你爹谈。」连一声爹和老丈人都不愿意喊,明显真生气了。
翌日,田大郎叮嘱甄氏在家中收拾行李后,一个人出门去往甄家。
甄氏不知双方具体谈得如何,只得在家一边神思不属地收拾,一边心中想法纷纷,终于,半上午出的门,到晌午前回来。
田大郎回来就气喘吁吁,瞧见甄氏条理分明地指挥下人收拾,半晌没吭声。
甄氏只能主动问,「大郎,你跟我爹娘可谈好了?」
「谈好了。」田大郎回应的声音有气无力,「你爹实在顽固不化,区区一个三品官,竟还在我面前耍起威风来了,他是忘记当初成亲时点头哈腰的卑微模样了吧。」
这话着实不客气,甄氏哪怕跟娘家不亲近,也颇觉受辱,正巧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什么,他还嫌弃起你来了,你这么优秀,合该是我配不上你。」
闻言,田大郎心中略觉舒坦,果然,甄氏是向着自己的,可惜,两人有缘无分,只能和离了,「甄氏,是我对不住你,我们,怕是要和离了。」
「什么。」甄氏泪眼涟涟,「我爹他说什么了?」
「你爹冥顽不灵,一直拿我们田氏一族和我娘三弟那边的流放威胁,是我护不住你。」
田大郎满心愧疚,不只为和离之事,还因着甄父威逼利诱百般好话讲尽,他见有利可图,这才同意和离,毕竟甄氏也就甄家不受宠的嫡女,胜在省心丶家世还行,要说真能提供什么实质帮忙,那还真没有,远没有甄父许诺的好处大。
「呜呜呜。」甄氏忍不住捂脸痛哭起来,「和离了我可怎么办啊,不会被我爹和继母送到山上的寺庙吧,还有你,和离了你是不是就要续娶......」
一连串呜咽夹杂着埋怨,偶还有几句对娘家的咒骂,听得人极其不舒坦。
田大郎本欲发火,却又觉无能为力,若搁以往,身为侯府世子,他何至于为如此小利而牺牲自己的婚事,可没办法,甄父允诺只要和离,他会介绍族地一位地方官的女儿下嫁,现官不如现管,甄父再是京官,不愿帮衬,远不如地方官管用,届时,他不管是做生意丶还是做其背后隐形的幕僚,起码有路可走。
就这么等着,直等到甄氏哭累了,田大朗一边颇觉负担地心想自己竟然做个一个负心汉,一边不忘盘算家中的盘缠,甄氏的嫁妆他肯定拿不走,可属于他的也不会叫甄氏多拿了去。
两人谈话折腾间,一个下午匆匆过去,等到晚膳时分,两人都已平复好心绪,能心平气和地说话,基本都是甄氏在悉心叮嘱,「等和离了我就归家,等你离了京都再说,至于行李,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本也不多,不少东西要等到了地儿再置办,还有,娘和三弟那边需要准备的盘缠我也单独理了一份出来......」
田大郎听得有些心酸,虽然他对甄氏谈不上多少深情,可瞧见这样一个心心念念牵挂自己的女人如此,心内着实有些不是滋味,便也忍不住叮嘱几句,「你归家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若是可以,你就跟那阮氏女一样,捏紧嫁妆,找个道观,起码落个清净,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等我在那边安置好了,如果有机会,我再让人来接你。」
甄氏心中冷笑,既然决定和离,双方肯定再无牵扯,田大郎说这些话还不知安的什么心,幸好,她跟爹和继母已经商量好,会尽快从去年的进士中挑一个靠得住的嫁了,作为补偿,娘家那边会给一定的扶持,而她,则彻底跟豫章侯府再无关系,更不会因此牵连娘家。
其实仔细算下来,三方其实都得了自己想要的好处,至于其中多方算计,好像又不那么重要了。
第569章在甄父派人看管之下,甄氏与田大郎到底和离。……
在甄父派人看管之下,甄氏与田大郎到底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