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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鉴却依旧伏在地上不肯起来,对元帅的不敬,已让他再无脸面去面对穆桂英,道:“元帅,此去二十里地,即是黑松寨。据武士所言,寨中有余靖将军所留的二十名斥候,元帅可带此腰牌,遣用他们。”说罢,起身摘下腰牌,递给穆桂英。
待穆桂英接了腰牌,忽然,他拔出佩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架,道:“小人愧对元帅,唯有以死谢罪!小人便将元帅护送至此。”说罢就要自刎。
穆桂英见状大惊,急忙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我皆属不得已而为之。虽羞于见人,但罪不至死……”穆桂英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为石鉴开脱,如果不开脱,石鉴又要自刎,若是开脱了,便是默认了两人的不伦关系。
可是,自己身遭多人奸淫,那些恶人直到现在都好好地活着,现在石鉴仅有一次之过,便以死谢罪,也是忒无情了一些。
她情急之下,竟头一晕,倒了下去。
石鉴急忙弃了兵刃,上去扶她。
他伸手一摸穆桂英的下裳,满手竟都是黏糊糊的鲜血。
“不好!元帅若得不到医治,早晚会流血致死!”他急忙将穆桂英扶上马背,自己也上了同一乘快马,扶着她绕过灌阳,往黑松寨而去。
黑松寨这个地方并不难找,因为寨前有一棵巨大的黑松。
只是要进到寨中,需过十几道关卡。
寨门前,有一名土匪模样的汉子守着。
“什么人?”那汉子大声将石鉴喝止。
石鉴赶紧将腰牌丢给那汉子,道:“我乃余将军帐下勇士,奉命入桂州营救穆元帅。”他又指着穆桂英道:“你们认识她吗?她就是平南大元帅!”
那汉子接了腰牌,不敢不信,尤其听说穆桂英亲临,更是不敢怠慢,忙道:“二位稍候,容小人去禀过寨主。”
不一会儿,黑松寨寨门大开,只见一儒生模样的汉子,带着人马从山上匆匆下来,见了两人,跪下稽首道:“卑职陈曙,见过穆元帅!”
此时穆桂英已幽幽醒转,见了陈曙,道:“不必多礼!本帅身后追兵无数,不知将军这黑松寨能否让本帅暂避。”陈曙原是穆桂英属下将领,曾一道征讨西夏,英勇善战,功勋卓越,被提拔成偏师将军。
后因广西大乱,又随余靖南下,此时相见,自是认得。
陈曙道:“这黑松寨虽仅有二十余人,但人人都是顶好的高手,况入寨道路难行,南军一时半刻,也是攻不下来的。我等冒充匪人,在此已一年有余,寨内粮草丰盈,只待大军南下接应。元帅尽可放心安歇。”
石鉴道:“元帅伤势沉重,需赶紧医治,不知大人寨内可有医官?”
陈曙道:“可让卑职的夫人为元帅料理!”他赶紧备了马车,请穆桂英和石鉴上车,到寨内而去。
进了黑松寨,陈曙赶紧叫过夫人,给穆元帅诊治伤势,又派人给两人招待酒水。
陈夫人将穆桂英请到内室,让她在自己的闺床上睡下,跪地恭敬地问道:“不知元帅何处受伤,能让贱妾一睹否?”
“这……”穆桂英伤在看不得,也说不出口的地方,不由为难起来。
但好在陈曙细心,让夫人为她诊治,同为女人,让穆桂英少了几分羞怯。
她忍住羞耻,脱下裤子。
陈夫人见穆桂英的下裳几乎已被鲜血浸透,已是吃惊,又见她脱下裤子,发现这血竟是从两腿间的小穴里流出来的,更是愕然。
她羞得不敢擡头去看,只叫婢女去准备热水,为元帅清洗下身。
陈夫人既不敢看,又需尽快察明伤情,问道:“不知元帅被何物所伤?”
“我……这……”穆桂英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对方,难道如实说被一根粗大的木头所伤吗?
那么这不是等于告诉了对方自己在敌营中的丑事了吗?
陈夫人见她不肯说,便道:“若是被硬物所致,贱妾便以伤药医治,若是……是房事所致,便以补药调理……”她话未说完,已是满脸通红。
穆桂英已是羞到极点,这样被人问话,比被敌人强暴还令她难受,她低声道:“那便以伤药医治罢……”
这时,有人在门口敲门。
陈夫人赶紧起身,在穆桂英的腿上盖上一层毯子,问道:“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