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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伟向声音方向奔出五六里路,仍未见人影,不禁心中焦急。
看来邓建公是边战边走,情形不妙,当下脚步加紧,四处寻觅。
又奔出一里多路,忽听前方有呵斥打斗之声,急向前掠,转瞬到了一处山洼地带。
但见一长发番僧掌出如风,将邓建公逼的左躲右闪惊叱连连,眼见招架不住。
忽然那番僧身形转动,一掌当头击下,迅速沉猛,凌厉之极。
这一招来得太过突然,邓建公已难解救。
苗伟急喝一声,单刀划出,冷森森幻起一团青光向那番僧砍去。
那番僧一惊,顾不得伤人,连退三步,斜身急走,眼见苗伟挥刀砍倒,当即飞起左足,往他右手手腕上踢去。
苗伟单刀斜挥,迳自砍他左足,番僧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身子已跃在半空。
苗伟不由暗声喝采,左手呼的一拳击出,打向他的膝盖。
眼见番僧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
苗伟见自己这一拳距他膝头已近,蓦觉风声劲急,对方凌空一掌往自己头顶罩落。
他应变极快,这一拳直击改为对掌,迎上对方。
“砰”的一声双掌击实,苗伟只觉手掌一痛,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掌,跟着一刀劈出。
番僧并不躲闪,伸手直抓。
苗伟已经知道对方戴了护手一类的外门兵器,而且内功比自己深得多,不敢大意,单刀狂风暴雨般递出,一刀又一刀,尽是攻向番僧的要害。
那番僧当真了得,十指如钩,硬抓硬夺,掌法忽快忽慢,虚虚实实,变幻多端,将苗伟攻势轻描淡写的挡开。
苗伟有“铁汉”之称,对手越强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他长啸一声,单刀幻成淡影,当真是梦刀光芒,如矢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
番僧亦是吃惊不小,招数一变,拳脚大开大阖,招数以刚为主,见招拆招,忽守忽攻,与苗伟斗得激烈无比。
两人身形转动,打得快极,这一番交手当真惊泣鬼神、云月惨淡。
酣斗良久,苗伟渐落下风,心中盘算:“此人武功之强不下于宇文君,自己不是对手,倘若时间拖长,对方强援再至,恐怕脱身都很困难。”想至此猛攻数刀,呼啸一声招呼邓建公,两人奔西而下。
番僧哪里放过,紧追不舍。
三人边走边斗,打打停停又奔出四里多路。
正自追斗,迎面来了个二十一二岁的少年,面目十分俊美,虽然略觉清惧娇弱,但神朗气爽,气宇不凡。
那少年在一旁看三人斗了一阵,忽然开口道:““雪峰上人”!多年不涉世事,怎做了鞑子的鹰犬?岂不令雪山一派蒙羞?”番僧被人道破来历不由一惊,喝道:“你是何人?”少年并不答话,忽然进身呼的一掌,便往番僧胸口拍去,竟是中宫直进,迳取要害。
那番僧正是塞外奇人“雪峰上人”铁菩陀,执掌雪山一派。
他见少年没甚缘由忽然动手,心中气恼,脚步错动,早已避过,身形闪处,伸指戳向少年背心。
少年左臂后挥,守中含攻。
数招一过,少年掌势渐快,掌力凌厉。
铁菩陀大惊,见他年纪甚轻,武功却比自己差不了多少,眼看苗伟又挥刀攻来,知道自己难以取胜,怒喝一声,双掌连续拍出,乘着对方攻势稍钝,抽身疾掠,袍袖生风,转瞬已去远了。
苗伟、邓建公向少年致谢,互报姓名。
那少年名叫裘少堂,绰号“玉面公子”,竟是裘华的表弟。
裘少堂听到两人名号,欣喜道:“我和霍盟主途中相遇,结伴而来,到此方知义军在黑风山谷吃了败仗,于是分头寻找突围失散的兄弟,可巧让我寻到你们。”
苗伟一听惊喜道:“我义兄来了?他在哪里?”
裘少堂笑道:“我们这就去和霍盟主会合。”此时天已大亮,三人正要起身,苗伟忽然“哎呦!”一声,想起洞中的翟影不知现在怎样,急忙让裘少堂与邓建公先去会合义兄,自己展开轻功发足急奔。
一路上心急如焚,生怕翟影有什么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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