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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论钦陵是这样,现在自己也是这样。
农奴制度的落后性,让达扎路恭感觉到深深的无奈。只要吐蕃是这样的制度,那么类似尚息东赞这样的吊人和类似他打烂仗的这些吊事,就会一直出现,不会断绝。
眼前这位戚本不敢说话,低着头沉默不语,已经认怂求放过。
对于吐蕃贵族来说,达扎路恭就跟杀神差不多,国内只要是不站在他这边的贵族,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然后兼并其部众!
他杀吐蕃贵族,比大唐人狠多了。这次出兵大唐,也是为了稳定人心,同时巩固他的个人威望。
“罢了,派人去催!”
达扎路恭摆摆手,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正在这时,一个昌本(军法官)走上城楼,对他低声禀告道:“大论,尚息东赞在肃州再次中伏,部众溃败不能制止。大军后撤到甘州以后,尚息东赞这才收拢兵马连夜攻克了酒泉,但城内又是只剩下老弱。尚息东赞派人来请罪,请大论责罚。”
一个人居然能在同一条河淹死两次?
达扎路恭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这么明显的以攻代守,反客为主之计,难道就看不出来?
贴上去啊,尾随啊,待唐军疲敝后再追击啊!
达扎路恭扶了扶额头,他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道:“让尚息东赞速速发兵沙州,趁着唐军立足未稳,赶紧的追!去把沙州拿下来!他眼睛瞎了吗?唐军这么明显的收缩兵力集中于沙州,尚息东赞是不是想等他们养精蓄锐,准备好了以后反攻凉州啊!啊?”
他对着这位昌本怒吼道。
吐蕃军法森严,一般来说,遇到这样的情况,杀尚息东赞两次都够了。
但是现在达扎路恭不敢这么做,一旦宣布将对方法办,尚息东赞所在的那支队伍就要哗变了。
这里不是吐蕃,达扎路恭反倒是缺乏了钳制尚息东赞的直接手段。
面前这位昌本刚刚要走,达扎路恭连忙将他叫回来了。
“沙州乃是绝地,往西的通道已经在几十年前断水,人畜不能过。尚息东赞要是拿不下沙州,让他提头来见!”
达扎路恭恨恨说道。
身边属下作鸟兽散,赶紧离开城头,不敢触他的霉头。
吐蕃国内有没有军事人才呢?
其实是有的,但在之前的政治斗争中,被达扎路恭杀了。
尚息东赞才能一般,却是站在达扎路恭这边的吐蕃贵族,轻易不能动。
很多时候,一个领袖看到手下都是酒囊饭袋,他的内心是很无力的。
因为有些“画家”,并不是在一张白纸上作画,而是在一张已经画满了各种“怪物”的画上完成续作,将其整合成自己的作品。
其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很多时候,必须要做出妥协和让步。
达扎路恭就是面临这样的情况。
吐蕃是农奴制,贵族势力极为强大,彼此之间连横合纵,政治斗争非常激烈。很多时候,并不是他想如何就如何的。
忽然,达扎路恭心中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经过长达数年的准备,以及长期而详细的侦查,河西走廊,应该是没有五千人以上的正规军了。很多地方,都只保留了两三千人的常备军。
以前河西走廊除了赤水军三万多人以外,其他地方,都是一个五千到七千人的军,而且这些军队还被大量抽调进了关中。
现在击溃尚息东赞的那支唐军,是哪一支军团?他们的主将又是谁?
要知道,随着唐军大量东归关中,跟军队一起走的,还有能征惯战的将领。也就是说,现在河西走廊不仅是唐军军队人数少了,能打的将领也少了许多。
到底是尚息东赞太无能,还是……对手太猛?
达扎路恭叹了口气,打仗最怕意外,出现意外,就意味着出现变数。
也意味着稳操胜券的局,开始变得不安稳了。
“尚息东赞这个废物,可千万别再惹事了。”
达扎路恭心中有些焦急。猪队友的可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