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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匠又猜:“使了银钱?”
元滢滢便说出实情:“我只是说了两句软话。”
她见花匠为人和善,便将自己如何求侍卫的种种一股脑地讲了出来。元滢滢从未如此畅快地说过话。在家中她时刻被拘束,每当做了一些事情,总有婢女小厮跑去禀告后母。并非是后母特意嘱咐,下人们不过是通过卖元滢滢的消息在主母面前得脸。元滢滢有话不能讲,要当心传进后母耳朵里,憋闷的久了她心里不舒服。这会儿碰到了花匠,她突然起了倾诉的心思。想着对方不过一个下人,又如此好说话,即使知道了她的打算,也不会出手阻拦。倘若元滢滢美梦成真,如愿成了吕皇商的儿媳妇,以后就是花匠的主子呢,他定然不会前去告发,以免得罪可能做少奶奶的她。
听到元滢滢坦诚的言语,花匠朗声笑道:“众人皆瞧商人不起,但身体比嘴巴更诚实,来商议亲事的人数不胜数。相比他们,你有哪点好能让少爷放弃其他人而选了你?”
元滢滢微挺胸脯:“我生得漂亮。”
花匠又问:“还有呢?家产几何,名下铺子多少?”
元滢滢摆手:“父亲不曾准备,我浑身上下,除去刚才给你的六个铜板,只剩下二十三文钱。别的一无所有。可在京城里,若是论美貌,你找不出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她说的理直气壮,却不让人觉得夸大其词,因为她确实生得美。只是这美貌却不端庄,元滢滢的眉眼相比其他人,仿佛被加重了色彩,黑眉红唇,腮上一点桃红。腰肢细软,走起路身子轻晃。正经人家不会娶元滢滢这般的女子去做正妻,因为主母要交际,元滢滢的长相令人看见了难免轻视。
但再瞧不上元滢滢长相的人,也需得承认:元滢滢十分美貌。
见花匠认同地点头,元滢滢心中得意,越发斗志满满。她记得西城门的点心,三个铜板一包,便又数了三文,说是赏他的,让他买包点心吃。
花匠将铜板握在掌心,笑道:“谢小姐的赏。”
元滢滢正要问,怎么走了许久还未到,她的脚都酸了。只见花匠停下,一个身穿华服的人走来。元滢滢蹙额,心道这人长得端正,但年纪太大了点,不会是吕少爷吧。
待那人走近,元滢滢才看清楚他是撩起衣袍跑来的。
管家站定,对花匠说道:“老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宫中来客人,快随我去,省得宫里人等急了。”
元滢滢轻眨眼睫,半晌反应过来,脸颊是火烧一般的烫。花匠竟然是吕皇商,她还得意洋洋地告诉他,她想要做他的儿媳妇,还赏了对方一共九文钱,真真是丢死人了。
元滢滢不欲久待。面子丢尽,她留下只能徒留难堪,便快步要离开。吕皇商随管家走开,回头喊住元滢滢:“翎儿不在家,你先去他院子里坐坐,我稍后便回。”
说着,他便嘱咐管家,找两个下人好生招呼元滢滢。
管家应是。
元滢滢这次走不了了。
她只能走进了不远处的院子。穿着同色红衣绿裙的丫鬟走进来,摆上水果香茶点心。元滢滢见点心精致,捡起一枚吃了,味道清甜,便问是什么点心。
丫鬟轻声答道:“栗子糕,是用蒸熟的栗子捣碎,晒去大粒,只留下细腻的,再裹了面蒸好。”
元滢滢心想难怪口味如此细腻,又问点心是从哪里买的。丫鬟有问必答,说吕家名下有点心铺子,里面卖的就有栗子糕,一钱银子一包,总共六个。但元滢滢吃的是府上的厨子亲手做的,味道定然比铺子里卖的要好上许多。
元滢滢拿着栗子糕的指腹发烫,想到吕皇商卖一包栗子糕就能挣一钱银子,她刚才还说赏了他九个铜板,想必吕皇商心中定然觉得她小气罢。
元滢滢再也坐不住,丢下点心就要走。丫鬟连忙拦住,说她是吕皇商点名要留下的客人,若是她走了,老爷回来不好交代。
元滢滢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丫鬟们,执意要走。
“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不耐的声音响起,元滢滢抬头看去,见来人身形挺拔,面容俊美,只是眉梢上扬,脸色微沉,一副不好相与的模样。
有了吕皇商的例子在前,元滢滢这次可不敢胡乱猜测。她站稳,低垂着头不去看男人的脸。
吕皇商打发了宫中的人,来到此处,轻拍年轻男子的肩:“翎儿,你今日回来的倒是早。”
吕西翎嘴角一撇,姿态散漫地坐在圈椅中。他站时身形似松,坐时却并不端正,而是肩膀倾斜一侧,身子稍歪,瞧着有些没规矩。
“没意思。他们养的蟋蟀太差劲,我还没看清楚,大将军就赢了。实力悬殊太大,玩起来没劲。”
吕皇商无奈摇头,像是习惯了他这副样子。看向元滢滢时,他无奈的唇角微微展开,指着吕西翎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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