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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噤了声。
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中招了。
谢盛谨的愤怒也许是假的,言辞也许是编的,但她的目的是真真切切地达到了。
“……骗子。”老猫蠕动着嘴唇,“……坏人、流氓、无耻之徒!”
谢盛谨毫不在意:“你在贫民窟这么多年,骂人功力怎么还在这种水准?”
“你比你母亲可耻多了!”老猫愤怒地咆哮道,“你除了继承了她那张脸,你身上还有什么她的影子?!”
“那让你失望了。”谢盛谨气定神闲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觉得我和母亲在各个方面都非常相似。她在你心中的形象是什么?”
她不置可否:“恐怕全天下她的美德都在你的臆想中了。”
“——对了。”谢盛谨话音一转,“关于您刚刚说的好脸,我很荣幸。”
这张完美无暇、漂亮得令人呼吸一滞的脸上朝着老猫勾勒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如果您喜欢,允许模仿和整容。仅此您有特权哦,其他人但凡敢模仿,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粉身碎骨再挫骨扬灰,最后灌到水泥里做钢筋。”
“……”老猫瞪着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气得背过去了。
谢盛谨舒舒服服地椅子上一靠,两条长腿自然而然地交叠起来,她看向老猫,不容拒绝道:“两个月。”
“两个月之内,我要看到成品。”
“凭什么?”老猫脱口而出,“你到我的屋门前把我羞辱一顿,现在又要让我给你打白工,凭什么?”
“谁说你是打白工?”谢盛谨反问。
“我不是奴隶主,你也不是奴隶,我们其实是合作共赢的关系。”
老猫咬牙切齿:“赢在哪里?”
“赢在我把你的仇人粉身碎骨再挫骨扬灰,外加恢复你在外面一塌糊涂的名誉,而我这边只需要你把这东西做出来就行。”
谢盛谨颔首道:“这么一看我似乎还亏了。”
老猫呼吸一滞,他的瞳孔缩小了一瞬,随即眉心紧缩,抿住唇。他那张圆圆的脸上做出这种表情,看上去像个刚出炉的包子。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污蔑的?”他嗓音干涩地问。
“我不知道。”谢盛谨说,“但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老猫再次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艰难地背过头去不看她,却与好奇心已经快溢出来的邵满对视了个猝不及防。
老猫顿时更气了。
他急剧喘息了好几口,那破锣嗓子才出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岁。”
“十七岁。”老猫重复了一遍。
他依然生气,依然觉得谢盛谨不可理喻,但也许是内心的天平开始动摇,他看她已经没有之前那种面目可憎的感觉了。
十七岁,算算年龄,也的确是这么大。这不过还是个应该在校园里无忧无虑的孩子。
老猫神情复杂地打量着谢盛谨。
刚好此时她正仰起头,朝着邵满笑。
这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笑,甚至带上了一丝孩子气。
老猫有些恍神。他叛逃时谢盛谨才几岁,两人见面不多,他却对当初那个漂亮得如同洋娃娃的小孩是有些印象的。
这是谢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