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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妖心问道（第2页）

＂吼——！＂

非人的咆哮震碎头顶钟乳石。韩默四肢着地扑出，速度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但才跃到半空，三把青铜剑就无声无息地穿透他的膝盖、手肘。

＂砰！＂

他重重摔在血泊里，眼睁睁看着金丹修士踱步而来。玄色靴底踩住他变形的手掌，慢慢碾磨。骨裂声伴随着冰冷宣告：＂妖修之道，逆天而行。＂

靴底突然加重力道。

＂咔嚓！＂

五根手指同时折断。韩默眼前发黑，却咬穿嘴唇没惨叫出声。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反而刺激妖心跳动得更剧烈。

（还不够...）

他死死盯着三丈外的虎妖。那对琥珀竖瞳里映出自己狰狞的模样——面部骨骼扭曲，嘴角裂到耳根，活脱脱个半人半妖的怪物。

虎妖突然咧开血盆大口。

（小子，记得血契吗？）

妖力传音直接在脑海炸响。韩默瞳孔骤缩，想起洞穴里那个心魔大誓。此刻虎妖被镇压，自己吞了妖心，某种意义上...

（我们已是一体！）

这个明悟刚浮现，镇压虎妖的青光突然波动。金丹修士脸色微变，正要掐诀加固，脚下却突然一空——

韩默用残缺的手掌拍碎了岩层！

溶洞底层是条暗河。

坠落的瞬间，韩默看到虎妖挣脱青光扑来。它残缺的妖丹疯狂旋转，竟在入水前炸开小半！

＂轰——！＂

血焰裹着二人沉入河底，速度快得拉出残影。金丹修士的怒喝从水面传来：＂燃丹血遁？找死！＂

冰冷河水中，韩默的意识开始模糊。妖心能量在经脉里横冲直撞，不断改造着他的身体。最可怕的是丹田气旋——原本米粒大的灰黑漩涡，此刻已膨胀到鸽蛋大小，表面布满血色裂纹。

（要爆体而亡了...）

虎妖的状态更糟。它半边身子焦黑，妖丹只剩三分之一还在旋转。见韩默看来，竟用最后力气吐出颗珠子。

＂吞了...玄煞指骨里的金丹精华...＂

韩默下意识含住珠子。

刹那间，世界天旋地转。

他看到三百年前的画面：

青冥宗山门前，黑袍老者单手持符，身后血海滔天。对面站着七个气息恐怖的身影，其中就有年轻版的金丹修士。

＂玄煞！你私炼血符，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