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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所以地挪了过去,霜翎抬起右手悬在他额前,一抹光亮自掌心蔓延,温柔包裹住少年的身躯。
星云朗诧然张大了眸,惊异地发现自己的伤痛正在被抹消,不消片刻,身子便恢复了大半。
霜翎眉头轻蹙,有些吃力地动了动指尖,喘息一声放下了手。
“目前只能做到如此了。”
“不可思议,虽未痊愈,但我已能行动自如了。”
星云朗诧然握了握自己的手,道:“我并未听说,魔主还有治愈的神通。”
“所以,这是神女的本事。”
霜翎木讷说着,垂眸拢了拢了断刃,抱得愈来愈紧。
“可我医不好他。”
她低垂头颅,直到面容几乎要埋进双臂中,她冷不丁开始颤抖,呜咽声断续泄出,忽而爆发,嚎啕哭声震落了门外的积雪。
星云朗愕然僵在原地,忽而也两眼酸涩,他上前轻缓揽过少女的肩头,温柔抚慰,转眼却也涕泗横流,哽咽声凑不出半个字。
二人沉浸于伤痛,不知过了多久,回神时恍知天色已昏。
星云朗看了看洞外,叹道:“今日将就一晚,明天再来布置好了。”
“无妨。”
霜翎擦拭着红肿发涩的眼,长舒一口气。
“大哭一场,我也好受了不少。”
她用恢复清明的眼看向星云朗,“寒凉之地,更易平静心境,谢谢你带我来此。”
星云朗目光放柔,同样哭红的眼嵌在他这俊俏的脸皮上,显得格外可怜。
“没什么,想必不出几日,云游君的身份便会在众仙家中戳个稀烂,魔域我是回不得了,除了在你身边,我好似也无处可去了。”
他耸了耸鼻尖,强作爽快道:“所以,我定是要尽我所能协助你,为了你我,也为了师父。”
霜翎眼睫忽颤,不禁动容。
她松开怀抱,断刃安详躺在交叠的掌心。
她看着它们,低声道:“我仍不愿相信,惊阙便这么消逝了。”
“惊阙说,我是他的缔造者。”
“若我是完整的我,我或许便知,该如何拯救他。”
星云朗讶然张大眸,“你……还并不完整?”
霜翎:“我拾回了一部分过去的力量与记忆,可那只是一角碎片。我仍不知自己从何诞生,因何而来,我经历完全相悖的两世前生,又是谁人之意。”
她深深吸了口气,抬眸道:“若在那处刑场中,众魔知晓我并未恢复完全,我能否那般轻易地离开,还未可知。”
星云朗脸色倏而又复杂起来。
霜翎沉默片刻,“但至少,我知晓自己有何所求,不该日日消沉了。”
星云朗坚定点了点头,“你闭关,我便给你护法。之后咱便在山外设下结界,省得什么阿猫阿狗听了风声便来烦扰。”
霜翎恍惚微笑,好在在她痛苦颓靡之时,有这样一位同道中人陪着她。
次日天亮,星云朗便去寻来了木石材,还准备自己捣鼓几日,霜翎一出手,空荡的洞府不一会儿便分隔出两间,石床桌椅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