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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那张画纸抬头看向老李,“李叔,你还记不记得这个司机现在的联系方式?或者他家住哪儿?”
老李被她突如其来的认真劲儿弄得一愣,挠了挠头皱着眉努力回想。
“联系方式我肯定是没有的,那么多年了,谁还留着啊。不过地址嘛……我记得他以前好像住在城东那片老家属区,具体哪栋我还真说不上来。”
姜静白咬了咬唇,手里的画纸被她攥得边角起了褶。
她低头看了眼画上那模糊却又熟悉的轮廓眉头越皱越紧,然后又抬头看向老李,“好,我知道了谢谢李叔。”
铃铃铃——
傅皓言睡得正沉,他皱了皱眉,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不耐烦伸手在床头摸索。手指终于碰到手机,他眯着眼瞥了一眼屏幕,上面跳动的名字是“陈董事”。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啧”,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深吸一口气才接起电话:“喂,陈董,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陈董事的声音带着责备:“皓言,你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公司现在被你弄得危机四伏!”
傅皓言听着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刚被铃声吵醒的烦躁还在胸口翻腾。
他揉了揉太阳穴,喉咙里憋着一股火气差点脱口而出,可一想到这事确实是自己没处理好疏忽在先那股火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声音低沉却没带多少情绪:“陈董,我知道,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全。”
陈董事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顿了顿,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放缓了几分:“行了行了,你赶紧收拾收拾,来公司一趟吧。我这边有个人,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说完,他似乎是靠回了椅背,电话里隐约传来皮椅轻微的吱吱声。
傅皓言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我等会儿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了片刻,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到床边。他掀开被子赤脚踩上冰凉的地板,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中午的阳光刺得他眯了眯眼。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去卫生间洗漱完转身抓起床头搭着的衬衫慢条斯理地套上。系扣子时,他手指顿了顿目光落在镜子里自己略显疲惫的脸上,随后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傅皓言坐进车里引擎低吼着启动,他却没急着踩油门而是靠在座椅上,头微微后仰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指节泛白,心里那股烦躁怎么也压不下去。
陈董事要介绍的人会是谁?他甚至懒得去猜只觉得这时候再塞个人进来,无非是雪上加霜。他右手搭在换挡杆上,脚下油门一踩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车子拐进公司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光线骤暗,他眯了眯眼猛打方向盘把车塞进一个空位。傅皓言走进电梯,他扯了扯嘴角,现在真是连觉都睡不好。
傅皓言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眼神一扫屋里的景象就全落进眼里。
陈董事坐在靠窗的那张大皮椅上,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雪茄,正眯着眼打量他。沙发上还坐着个女人,身形挺拔,见他进来,立马站了起来。
那女人穿着件裁剪利落的黑色西装裙,领口敞开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锁骨。
头发微卷披在肩上,脸上带着点异域风情眼角微微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