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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岩壁上的符文阵突然发出刺耳鸣响,像是古钟被重锤反复撞击。
陆昭的指尖抵在"生"字符文上,能清晰感觉到那道刻着云纹的青石正顺着他的掌心震颤,裂纹如蛛网般从边缘向中心蔓延,每道裂痕里都渗出暗红的血珠——那是太初之魇的怨力在反噬。
"昭哥!"林羽的声音带着焦急,他握着桃木剑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镇字纹在褪光!"
陆昭抬头望去,最中央的"镇"字符文原本流转着浑厚的青金色,此刻却像被抽干了血液的老人,光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下去。
而"灭"字符文的黑光倒卷得更凶了,黑雾顺着符纹的沟壑往上爬,已经漫过了慕云真束发的玉簪。
"真儿,稳住上清炁!"陆昭转头看向身侧的道姑。
慕云真的道袍下摆被黑风掀起,她的指尖泛着青白,却仍稳稳按在"御"字辅助纹上——那是上清派专司操控外物的秘纹。
两人交握的手心里,系统界面正疯狂跳动着红色警告:"炁机共鸣度93%,临界值90%。"
"我在。"慕云真的声音比平日低了三分,带着几分咬牙的狠劲。
她腕间的银铃突然炸响,竟是被她用炁劲震碎了。
陆昭这才发现,她的额角不知何时渗出了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进衣领:"那东西在啃我的炁,像...像饿鬼啃骨头。"
话音未落,洞穴深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那个裹着黑雾的身影直起了腰,原本塌陷的眼窝里,两簇幽绿的鬼火缓缓亮起——不是普通的鬼火,是带着锈味的暗红,像被血水泡过千年的铜灯。
"来不及了。"陆昭的推演系统突然跳出一串残影:七道金光被吞噬的瞬间,他瞥见了符文阵外围的暗河。
那些在幻阵里游荡的邪祟残魂,此刻正顺着暗河往阵心涌,像是被某种力量牵引的飞蛾。
他突然抓住慕云真的手腕,将她的指尖从"御"纹上拽到"生"纹旁的"引"纹:"用上清炁引邪祟入阵!"
"你疯了?"慕云真瞳孔微缩,"这些邪祟的怨气能腐蚀符纹!"
"但符纹需要能量!"陆昭的推演界面此刻全是乱码,他却凭着之前的残影笃定,"太初之魇在抽走我们的力量,可这些邪祟是它自己招来的——用它们的怨气反哺符纹,以毒攻毒!"
慕云真的睫毛颤了颤,忽然笑了。
她的眼尾泛红,却笑得像初见时在青城山观星台煮茶的模样:"你总爱赌。"
她屈指在"引"纹上画了个逆时针的弧,上清炁如活物般窜入暗河。
原本在河面漂着的残魂突然集体仰头,发出尖锐的嘶叫,却被无形的力量推着往符阵涌来。
第一个撞进"生"纹的是个穿着清朝官服的厉鬼,它的指甲刚碰到符纹,就被金光裹住,像块糖掉进热水里,怨气滋滋作响着融进了石纹。
"有反应了!"白灵的狐尾突然绷直,她蹲在"破"纹旁,原本快熄灭的雷纹竟重新亮起了蓝芒,"这符纹在吃邪祟!"
林羽的桃木剑"嗡"地一声,剑身上的朱砂印突然亮如星火:"我这边的镇纹也在涨光!"他惊喜地转头,"昭哥你看!"
陆昭抬头,"镇"字符文的青金色正在回升,"生"纹的裂痕被金光填上了大半,连"灭"纹的黑雾都被逼退了三寸。
洞穴深处的身影发出更剧烈的咆哮,鬼火般的眼窝开始溢出黑血,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继续引!"陆昭攥紧慕云真的手,两人的炁机共鸣度此刻跳到了95%,系统提示音都变了调,"真儿,加大引动范围,把暗河上游的邪祟全拉过来!"
慕云真的银簪"咔"地断成两截,她却浑不在意,指尖在"引"纹上划出更复杂的轨迹。
暗河的水面突然沸腾,成百上千的残魂被卷成漩涡,争先恐后地往符阵里钻。
这些年来被太初之魇吸引到九嶷山的邪祟,此刻成了最鲜活的燃料。
"镇"纹重新绽放出正午日光般的璀璨,"生"纹的裂痕彻底愈合,连"破"纹的雷纹都噼啪作响,炸出细碎的电弧。
林羽兴奋地喊了一嗓子,白灵的狐尾卷着张黄符拍在"破"纹上:"加把劲!
把那老东西的牙都崩了!"
但太初之魇终究不是活物。
当最后一波邪祟被符阵吞噬殆尽时,洞穴深处的咆哮声突然变了调子。
原本直线冲击符阵的黑光开始旋转,像个倒悬的漏斗,符文阵在旋转的黑潮里摇晃,仿佛随时会被绞成碎片。
"是旋杀阵!"张天师突然开口。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一直站在阵外,此刻却攥紧了腰间的天师印,"上古邪修用来绞杀仙人的杀招,旋转中心是力眼,破了力眼就能破阵!"
陆昭的推演系统立刻弹出三百种破阵可能,他快速扫过,指向旋转黑潮的最中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