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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玛祥·仲巴杰的使者被带到南霁云和段秀实面前。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说出你的目的!”
南霁云向使者问道,语气深沉。
他们一路走来,几无抵抗。
南霁云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对,因为他们通过投降的部落,和隐藏在吐蕃部落中的细作,对吐蕃国内了如指掌。
玛祥·仲巴杰虽然战胜旧贵族势力,但旧贵族势力的反扑依旧未有停止。
对玛祥·仲巴杰不满的吐蕃人,也越来越多。
在北境冰原,玛祥·仲巴杰不可能再派兵与他们八万余大军进行野战。
如果南霁云面临玛祥·仲巴杰困境,也会将兵马收缩至逻些城附近。
“拜见大帅。”
“我奉大论命令前来,是想向大唐请降。自文成公主入雪域高原以来,吐蕃与大唐本该亲密无间,但因赞普的原因和种种因果,致使两国关系迈入深渊。”
“百年来的交战,无数汉、蕃百姓命丧于战乱之中,青海之畔,九曲之上,黄河之中,一直血流不止……”
“这是吐蕃的过错,不该去挑衅大唐的威严,以至于此,追悔莫及……”
吐蕃使者没有以使者的口气说话,他将姿态放得很低,向南霁云、段秀实一礼后,开门见山地说出求见的目的。
他是玛祥·仲巴杰的侄子,明白自己的长辈做出这个决定很困难。
但在他的念想中,这或许就是为了家族吧!
南霁云和段秀实对视一眼后,南霁云开口回应:“大唐不堪吐蕃的祸乱,劳师远征。玛祥·仲巴杰应该明白大唐的目的,投降,可不单单是求和。”
以前南霁云和段秀实以为玛祥·仲巴杰就是一个投机取巧之徒。
在至尊与吐蕃对垒的那几年中,一直是没庐·穷桑倭儿芒、末·结桑东则布、论悉颊藏、尚结息、尚野息这些。
哪轮到玛祥·仲巴杰?
只是至尊将这些吐蕃的政务大臣全部横扫,玛祥·仲巴杰才崭露头角。
但玛祥·仲巴杰掌握吐蕃这十年,让他们刮目相看。
此人能驱逐末·结桑东则布上位,并非是运气。
大军已经做好进攻逻些城的准备。玛祥·仲巴杰的突然服软,让他们始料未及。
“回大帅,我等自然清楚。此次投降,心服口服。吐蕃甘愿为大唐真正的附属,大唐可以在逻些城中,驻扎兵马……”
吐蕃使者一脸难受地回答道。
那样吐蕃就和大唐在西域的附属国没有区别。
就如大唐的安西都护府在龟兹国的王城龟兹城一样。
“古往今来,用兵之事,往往在万死之中,求得一生。玛祥·仲巴杰敢政变夺权,为何没有一拼的勇气?”
段秀实向吐蕃使者询问道。
谨慎起见,以防是吐蕃的阴谋诡计,故意让唐军远征军松懈。
吐蕃常和唐军作战,不乏使用阴谋诡计。
“因触怒天兵,现国内人气皆失。又有旧贵族的反对派屡屡作对。我们大论如果落幕,结局一定会悲惨。所以选择献上吐蕃的天命和神器,让赞普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