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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钊却丝毫没有阻拦江元霜的意思,反而还拍了拍手。
“诚王骗了朝野大多人,却被你一语道破。霜儿可愿入城南兵马司,给我当幕僚?”
这句话,明显是玩笑,江元霜便是在世诸葛,也不可能入兵马司当差。
江元霜嗔了裴钊一眼,“旁人哪会想得到,诚王和诚王世子会父子失和。”
“也是妾身有身为女子的便利,能入诚王府后宅,加之世子妃因九郎的缘故,有意拉拢我。”
“否则,妾身也不会推测出这骇人听闻的真相。”
难得听江元霜如此谦虚,裴钊还有些不适应。
狡黠一笑,拿出一个木盒扬了扬,“既如此,我倒是不好奖励,霜儿的聪慧过人了。”
看见有奖励,江元霜话锋一转,大言不惭道:“话又说回来了,那些当官的,一个个耳目众多,还读了数十年书。”
“还不如妾身一个小女子思虑周全,妾身觉得,我的聪慧,还是很值得九郎嘉奖!”
裴钊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笑得乐不可支,将木盒递给了她。
“正话反话你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江元霜十分狗腿地冲裴钊笑了笑,喜滋滋地打开木盒。
以为里面又是银票,没想到,最上面,却是一张泛黄的户籍文书。
她拿起来仔细辨别上面的字迹后,笑容稍敛,连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这是你母亲的户籍文书。”裴钊也不再调侃,温柔地解释道。
“我派人去查了,她离开方家后,不到一年,就销了奴籍。但并没有并入哪家的户籍中,而是自立一户,更名为,方凭。”
裴钊的本意,是想查出江元霜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何方人士。
可惜,江元霜的母亲故去多年,很难查到在世时的踪迹,仅凭户籍文书,也看不出和谁有瓜葛。
“方凭。”江元霜将母亲自己改的名字念了一遍,伸手摸了摸文书上,早已干涸的字迹。
“凭,任己,母亲选这个字,定然是希望可以靠自己安身立命,自由自在。”
逃难时,方凭都能有一千两傍身,想必她在离开方家后,定然是闯出了一番作为。
可惜后来不知经历了什么,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生下了一双女儿,遗憾离世。
裴钊见江元霜面带忧伤,正想要安慰她几句。
江元霜却自己将自己安抚好,坚定道:“母亲没能完成她的人生,我定要继承她的遗志,替她好好活下去。”
看着她仿佛闪烁着繁星的眼神,裴钊不知不觉,被深深吸引,一言不发看了许久。
江元霜余光扫到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轻咳一声,继续翻出生下的纸张。
“怎么还有......这是我的户籍文书?”
裴钊回过神,指着剩下的几张薄纸,一一解释起来。
“恩,要查你母亲的户籍文书,顺道,我就把你的奴籍也销了。”
“剩下的,是诚王拉拢我所赠的一些房契地契。我自己的产业,都交给了母亲打理,这些也不好入侯府账目。”
三言两语,裴钊给江元霜扔下一个又一个重磅惊喜。
“所以,给你重新立户的时候,这些店铺良田,都记在了你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