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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元霜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又将细节一一嘱咐了一番。
裴十三听完,不禁佩服一句,“娘子思虑再周全不过,属下这就去办。”
柴房里,所有透光的窗户都蒙上了厚厚的毡布,不仅遮光还隔音。
屋内一直犹如黑夜。
方家母子二人,每日除了吃喝拉撒,半点自由也无。
一开始还会喊几声救命,再然后就是求爷爷告奶奶,最后还骂了许久“江怀露”。
如此不分昼夜的关了几日,便击溃了他们的心防。
等裴十三打开房门入内,两人都呆愣着,没有什么反应。
正当裴十三以为两人被关傻了时,母子二人看见人和光亮,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嘴里念着的,再没有半句脏话,只有无尽的悔恨。
“招娣,乖女儿,娘错了,娘错了!娘不该赶你走......”
“大姐,我错了,是我忘恩负义,是我狼心狗肺——”
一惊一乍的模样,让裴十三吓了一跳。
手脚却依旧麻利,很快给方家母子二人,灌下了蒙汗药。
再由张婆子出面,给两人换了身干净衣裳,打扮得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这几日,遭了什么罪。
一切准备完毕,江元霜才出面,将外祖母和舅舅,送上了马车。
站在车门跟前,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外祖母和舅舅一心挂念母亲,孙女也不好阻拦,只盼来日再聚。”
车内,也响起一道年迈的声音,宽慰道:“我和你舅舅,亲眼见你过得好,也就放心了,哪能一直住下去。”
“夜里凉,别送了,回去歇息吧。”
待车走人散,小院对门的两家,才推开遮掩的门缝,探出头来。
金家妇人一脸不可置信,“住了这几日,这就走了?”
尤五娘啧啧几声,“咱们是小看了这金丝雀,能把上门打秋风的牛皮糖都赶走,不是好手段,就是砸了银子。”
见没热闹看了,两人嘀咕了几句,也就关上了大门。
载着方家母子的马车,行至城南指挥司,将睡得昏沉的母子二人,交给了前来接应的人。
次日,江家大门被人敲响。
几乎一夜没合眼的江平和方盼儿,听见响动,立刻连滚带爬地,打开了门。
一眼看见,地上躺了个,断了一根右手大拇指,头罩麻袋的江大成。
“我的儿——”
夫妻二人上前合力将江大成弄回屋子,亲手掀开他头上的麻袋。
看着他面无人色的模样,又气又心疼。
方盼儿眼泪直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江平见状,非但没有宽慰,反而一肚子火气。
“你有什么脸哭,还不都是你的好姐姐,生的好闺女!”
江平心里不顺,抬起手又想和方盼儿动手,大门却再度被敲响。
方盼儿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透露出防备和恐惧。
他们都怕是江元霜怨气未消,掉头再杀回来。
门外的人见无人响应,不耐烦地又用力地敲了好几下。
“方盼儿在不在,快出来,接回你母亲和弟弟!”
“我们是官差,再不开门,可就要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