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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依旧不在意,见裴钊不信她的话,便闭上嘴,让房姑姑解释。
比起郭雪薇的淡然,房姑姑显然激动得多,一开口就红了眼眶。
“三小姐被罚跪祠堂抄家规,夫人她自然心疼,便陪三小姐一道受罚。”
“夫人平日操持侯府本就心力难济,哪里受的住,小姐也向来体弱,母女俩便,都病倒了......”
房姑姑说着说着,擦起了眼角的泪花,哽咽难言。
剩下的话,被郭雪薇接了过去。
“表妹之过,雪薇略有耳闻。姑母她,除了心疼表妹,更多的是自责,觉得对不住表哥。”
“所以让主院的下人守口如瓶,不许将她生病的消息传出去,就连寿宴也不想操办。”
裴钊闻言,陷入沉思。
在他的记忆里,继母郭氏一直都十分强势,将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鲜少生病。
为了敲打裴惜若,他和江元霜联手演了一出大戏。
从张婆子接到的指令来看,郭氏确实对江元霜暂时放下了操纵之心,只让张婆子好好讨江元霜欢心。
妹妹年轻莽撞,继母不定因为此事,懂得了界限,自责生病,倒也很有可能。
裴钊没有继续关切继母和妹妹的病情,而是直接问郭雪薇道:“既如此,那你为何声称为母亲的寿宴而来?”
“姑母不愿大办寿宴,可雪薇认为,这恰好是表哥和姑母,消除误会,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机会。”
郭雪薇仰头看着裴钊,掷地有声,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畏首畏尾。
“当初姑母缘何嫁入侯府,表哥想必心知肚明。”
“敢问表哥,姑母她为侯府绵延子嗣,操持家务,这么多年,难道就因这一件事,功劳苦劳就一笔勾销了吗?”
奉郭氏之命,陪郭雪薇来见裴钊的房姑姑,见她撞了邪似的,非但没有讨好裴钊,反而出言顶撞。
急地连声为郭雪薇辩解,对着裴钊道:“侯爷,表小姐她也是关心则乱,并无责怪您的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郭雪薇却不领情,将话说得更直白。
“我知道,表哥不待见雪薇,是觉得雪薇上京,是为定远侯夫人之位而来。”
“可这并非雪薇所愿,听闻表哥已经心有所属,雪薇绝不会做横刀夺爱之人!”
正房连接着偏房的门,设了一道屏风。
江元霜在屏风那头,偷听的光明正大,津津有味。
陪着她一道的,是青月和碧落。
青月性子直,闻言忍不住低声道:“没想到表小姐竟是个性情中人,听她的意思,倒是不会和老夫人齐心,逼迫侯爷成婚。”
江元霜和碧落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未出口的感慨。
多单纯的青月,以后得看紧点,免得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若这位表小姐,无意和裴钊成婚。
那为何还要千里迢迢赶到盛京?又为何,深夜里,不顾名节,登门要见裴钊?
就连见惯了后宅手段的江元霜,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招以退为进,当真使得炉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