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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人起了身,武皇坐在龙椅上,不急不缓的出声问道,
正在严从说话间,东平郡王穆莳瞅准时机,出声质问道。
“回陛下!臣敢!”
镇国公气的脸色白,呐呐不语,就是张瑾瑜也没想到,严从的嘴那么厉害,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获罪于天,他也敢说,不过贾珍怕是不死也脱层皮,就看陛下怎么看了,打量一眼陛下,那脸色难看至极。
只有张瑾瑜站在那,偷偷看了严从一眼,暗道一声,竟然是他,记得崔德海府邸门前三个倔强的身影,是挺难缠的,不过人也正派也讲道理,心思也活,怎么会这么莽撞,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卢文山,想来是受老狐狸的胁迫或者诱惑,最终逃不过名利二字。
武皇周世宏闻言,脸色难看,想到在宁国府门前,那个妖道施法,贾珍和贾蓉父子二人卑躬屈膝的模样,哪里还有大武勋贵的傲气,忍了心中的怒火,看向朝臣,问道,
此言一出,
震惊满堂之人,
“严从,朕问你,可是你今日敲得登闻鼓?”
此时了卢文山怎么袖手旁观,立刻反驳,
“穆王爷,严从正在回话,伱此时插言,乃是何意,莫不是不容别人说话,至于宁国府那边是不是传言,想必王爷心里清楚。”
武皇点了下头又问道,
“既然是你敲的鼓,所为何事?你就在这说给诸位朝臣听听!可敢!”
只把勋贵这边的人气的脸色白,尤其是在后面的贾赦,吓得低头而立,不敢动弹,文官那边的贾政,眼神慌乱,想给宁国府开脱,又不知如何说起,六神无主的站在那,周围几人更是异样的眼神看了过来,只有身旁的秦业,叹息了一口气。
又是一声唱喏,
二人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只见殿内官员分两侧而立,老国公更是怒目相对,二人心下都有些惊惧,
说话之人乃是工部尚书温永毅,话虽然说的柔和,可是句句带刀,刀刀砍肉。
曹贤亮也只能劝到此处,想要大有所为,必须要渡过此关口才行,天下之人有勇气敲响登闻鼓只此一人而。
“是何居心,当然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有此奸妄小人在朝,我等必然要给揪出来,不然在遇到此事,如何应对,陛下,既然理国公所言,我等皆不知内情,不如三司会审,捉拿妖道,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因为何事,贾珍是否有逾越之举,自然就真相大白,并且昭告天下,免得百姓因此慌乱,谣言四起。”
也好,让他来试探试探各方,也是陛下和文官那边的态度,不过能选严从出来,证明严从此人定然清廉,或者说“穷”。
争吵之人立刻禁了声音,
“你们回了再争论,让严从把话说完!”
“陛下,说是传言,可是臣特意去了宁国府周围问询,周围百姓可不仅仅是一人所见,就在今日正午,那个妖道所在宁国府门前施法,随后天地异变,尽人皆知,臣就没有理由不怀疑那妖道的目的,
并且臣还要状告宁国府贾珍,无视朝廷君父,蓄养妖道,蛊惑京城百姓,更是在府上寻仙问道,炼制丹药,妖言惑众逼迫奴仆信道,每日祭祀供奉,欺上瞒下,祸国殃民,乃是大不敬之罪!请陛下明查!”
严从一口气,直接把宁国府的罪责罗列出来,就差说宁国府谋反了,张瑾瑜站在后面,听着严从数落宁国府贾珍的罪状,好像都能对应上,每个事细细分析也不大,可是合在一块,就出问题了,堂堂国公府后人,三品威烈将军,竟然侍奉道家之人,你把陛下放在何处了。
卢文山此举图穷匕见,一把把勋贵之人逼到了墙角,三司会审,乃是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共同出人,审查案情,共同判案,只要把贾珍抓捕归案,由文官之人审查,怎么也是罪责难逃。
东王穆莳冷笑一声还想说话,就被戴权喊了一声,
“肃静!”
“谢陛下!”
到了乾清宫大殿门口,自有内侍太监喊道,
理国公和镇国公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决不能再让文官那边说下去,不然贾珍算是完了,镇国公牛清,抖了一下身子,一步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