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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一般摸样,其余学子,也都是愁眉苦脸的,各自看着手上的题目,悟空问答,这难不成是佛家,或者道家的歇语,可夫子乃是圣人大儒,怎会有此问答,
坐在最后面的贾兰,也随之紧皱着眉头,悟空问答,悟空,好似是佛家名号,但不会留在此处,应该是悟和空,问答,自然是一问一答,所以学有疑而问,所以能解惑也,想到此,眼神一亮,这破题是有了,
再抬头看向其余人,各自愁眉苦脸坐在那,思考破题之法,顾无一人所动,贾兰嘴角一翘,反而端坐在那,拿出论语经意,细细研读,或许,承题就在其中,学政不会无缘无故提及论语经意之事,
过了好一会,眼见西舍屋内,越来越暗,最先受不住的,乃是诚意伯府的庶子宋兴俊,左右看一看,正巧看到身后侧面位上的好友,昌永伯府的岳木宁,
“咳咳,岳兄,岳兄,”
轻轻呼唤一声,引得周围不少人,抬眼看了过来,宋兴俊略微脸上有些尴尬,不过一看外面天色,已经渐暗,监舍四周,早有伺候的人进来,点燃烛火宫灯,这样看来,还真的是,应该回去了,
“嗯,宋兄,何事?”
岳木宁茫然抬起头,手中的笔还未放下,不知在那写些什么,
“天色已晚,该是回去用膳了,你走不走,”
眼见着岳木宁和傻子一般,在那不为所动,宋兴俊已经等不及了,收拾了布包,背在身上,瞪了岳兄一眼,后者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窗外天色,果真是已经昏暗,可舍内众人,却无人先走一步,再看桌上的考题,毫无头绪,哪有心情回去用膳,摆了摆手,回道;
“宋兄,你要是先饿,就先回去,我还要在此想想,明日学政应该会提问的,”
眼看着岳木宁不为所动,这回轮到宋兴俊傻了眼,所有人不走,要是只有他走,万一学政大人就在外面躲着,这不就成了出头鸟了吗,伸着头往外看去,东舍和北舍那些学子,无一人出来,这就难做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察觉身后有异,回头一看,好似是荣国府的贾宝玉,倒也不是外人,心想有个机会,问道;
“贾兄,贾兄,要不,咱们二人先走,如何,”
此刻早已如坐针毡的贾宝玉,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回头说话之人,好似有些印象,
“这,会不会不太好,你看看周围,可没一个人起身,”
早就想走的贾宝玉,四下打量,也不知是真的在研读,还是故意装的,反正无一人动身,这要是起身,会不会不太好,
“呃,贾兄,就是因为都有你这种想法,所以都不敢起身,要是你我先出去带头,或许就有许多人跟着一起出去了,那时候,也不显得你我走得快一些,要不然你我二人起身故意收拾布包,给他们看看,”
宋兴俊也不是傻子,若是真的只有他们二人出去,这确实有些尴尬,不如引得众人跟随,也好有了说法,贾宝玉虽然意动,却抹不开颜面,正在犹豫的时候,
宋兴俊率先站了起来,故意把布包拿出来扔在桌上,出碰的声响,
“贾兄,收拾一下,咱们回了,”
话音不小,在寂静的西舍显得极为刺耳,这一动静,吸引舍内大部分学子,贾宝玉立刻红了脸,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想着肚中饥饿,也只得起身收拾,这一动,确有几人跟随,其中就有昌永伯府的岳木宁,收拾好之后,几人先后出了西舍学堂,朝着国子监的大门而去,
几人走的急切,并未现院中有何不妥,只等着出了国子监的内门,登上自家马车之后,各自离去,
却不知,这一切,被站在西舍东边屋檐下的学政郭文,瞧得一清二楚,幽幽叹口气,身侧陪同司业蒋文有些不解问道;
“大人何故叹气,”
“做事见利忘义,牺身而得利,怎能成大事,”
郭文摇摇头,他已经明确定下国子监作息时间,并未阻止学生离去,没成想,许多人故意留下,装作研读样子,可是在后窗,他巡视一圈,只有少数人真的在研读,其他人,不过是滥竽充数,如何能学的进去,尤其是前面那几位,虽然走的快,可惜,
蒋文笑了笑,原来是因为此事,劝道;
“学政,避害趋利,此乃人之常情,又有何人敢言语,自己能真的为先登者,刚刚那位诚意伯府的庶子,有勇有谋,当为造化,可惜荣国府那位嫡子,要么直接答应,要么当机立断拒绝,可惜,若非那位庶子出言相激,却不敢行事的,而且就算相激,也不应该答应那么快,无勇,无谋。”
话语不多,但蒋文对荣国府那位嫡子,印象却不好,几句话相激,竟然就上了当,何止是无谋之说,
“哦,你,竟有此看法,你可知荣国府现在早已今非昔比,已有复起之势。”
郭文笑了笑,一摆手,背负身后,二人顺着学堂小路,准备去南舍屋中,借着夜色的昏暗,颇有些怡然自得之感,蒋文点点头,应道;
“大人说的是,荣国府圣恩之重,甚是少有,可惜族里嫡脉子弟,并未有多出彩之处,若是守规聚财,也尚可,可惜,现在朝中局势诡秘,就算贾家想置之度外也不成,若是没有一人挑起大梁,后果难料,”
蒋文跟随在身后,眼神闪烁,都说勋贵一家亲,那也只是说说,真要到了紧要关头,无非是各自清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文官的机会,或许就在眼前,这一番话,郭文听在耳中,眼神闪烁,话虽然那么说,可俗话有言,瘦死骆驼比马大,尤其是这些看似平常的勋贵,也不知背后又是何人,
再者,这些话,你一个司业竟然也门清,背后又是何人呢,心中有了些忧虑,文官或许是蠢蠢欲动了,
“此番话,并未入我耳,国子监历来是教书育人之地,有些事万不能伸手,本官作为国子监学政,只管此地之事,其余的,是他们自己的造化,回吧,”
“是,大人,”
蒋文停下脚步,躬身一拜,目送学政大人离开,但是嘴角微微翘起,国子监,还要待到什么时候,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