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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澄。”袁忠义轻轻唤了一声。
贺仙澄穴道被封功力运用不出,听到他出声,被吓了一跳,睁开眼道:“你怎么来了?”
“准备动手,自然要和你商量商量。”袁忠义微笑坐下,手掌放在她沾了些泥的布靴上,缓缓抚摸。
贺仙澄下意识一缩,但旋即眉心微蹙,还是将那纤秀足踝留在了他的手边。
隔着靴子和裹足,依然能感觉出她的脚掌柔若无骨,小巧玲珑,手感并不像是苦练了轻功的姑娘,而是好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
若是在熏香锦被中摸到这么一双脚儿,袁忠义定是要捧起来好好把玩片刻的。
她端详着袁忠义面上神情,轻声道:“咱们不是……已经把所有可能都商量过一遍了么?你又遇到什么奇怪情况了?”
他淡淡道:“没错,柳钟隐不肯跟我喝酒。”
贺仙澄蹙眉道:“那毕竟是假扮他人的淫贼,心里有鬼,当然不敢跟你共饮。这个无妨吧?他毕竟是要与你同住的,你晚上完事之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
袁忠义摇了摇头,“不行,这里连你在内,共有十八个女人。我对付任何一个的时候,若柳钟隐过来,我都有极大风险。而且今日咱们落脚得早,我不打算等人都睡再行动。看管你的林香袖,已经被我弄晕过去了。”
贺仙澄是那种凡事都要做好计划,尽可能思虑周全的性子,对这种突如其来的临机应变,着实有些不满,“顶多还有一个时辰而已,你连这也等不得?”
“等不得。”袁忠义捏了捏她的脚掌,淡淡道,“而且我思来想去,贺伯玉是你堂兄啊,你请他喝茶,请他闲谈,总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吧?”
贺仙澄目光微微一变,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这儿有妇心蛊,乃是蛊宗最凶残的毒蛊,你挑一指甲下在茶里,敬他一杯,他就会七窍流血浑身焦黑而死,五官扭曲狰狞,都分不出原本面目。我见了他尸体,确认今晚嫁祸十拿九稳,自然就会去向你的同门出手了。”
贺仙澄唇角微绷,轻声道:“可你先杀了他,万一你对付一批人的时候,另一批要去找他呢?”
“无妨,我路上出恭小解,在野外悄悄采了不少香料,柳钟隐一死,我燃起那些,气味飘出,蛇虫就会蜂拥而至。你就说这是蛊宗复仇的手段,她们自然会吃我给的解毒丸。”袁忠义冷冷道,“她们吃下解毒丸,就不会再有心思找贺伯玉了。”
贺仙澄沉默片刻,见他悠然将自己靴子脱掉,才开口道:“这和咱们商定的……不同。”
“办事就要随机应变。”袁忠义将她足踝上的结轻轻一拉扯开,托起衬裤包裹的纤滑小腿,手指夹住布头一绕,一绕,一绕……那莹润如玉白里透红的赤脚,便如嫩菱寸寸去壳,娇软软露了出来,“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想吃眼前的蝉,可又怕背后不知何时杀出一个黄雀,那么,自然还是小心为妙。”
“柳钟隐不过是一个夜盗闺阁的淫贼,你何须如此小心?”贺仙澄屏住呼吸,望着自己被他双掌握住的左足,终于还是忍不住道,“我还不曾洗过。”
他却将掌心凑到鼻前一嗅,笑道:“不过是些汗腥,美人的脚,就是有味道,男人也一样喜欢。”
他将她左足往里一放,弯腰伸手抄起本垂在下面的右脚,脱去靴子,解开缠布,悠然道:“我之前也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书童,却连武功高深的魔头也会死在我的手里。李少陵在西南威名赫赫,最后不是被个愚蠢莽夫一箭射死?柳钟隐的武功高低,你不知,我不知,我觉得,还是稳妥一些为妙。”
他抚过她浮现出血脉青痕的细嫩足背,捏着她纤长整齐的脚趾,淡淡道:“这两日我也向你的师父啊师叔啊师伯啊……仔细打听了,这柳钟隐还真不能小看。他和夜雨寒蝉李耆卿截然不同,姓李的才是下五门的小小淫贼,总爱寻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行事,败坏名节。”
“而柳钟隐,可是专门欺凌江湖女子,精挑细选才肯下手的采花大盗。这种人武功岂会不济?而且据说他还有采补功法,能将女子内功通过阴阳合欢化为己用,这趟来之前,他要是刚刚化了一个厉害的女侠,我岂不是要吃大亏?”袁忠义嘴里絮絮叨叨,手掌却一刻未停,将她两只赤裸玉足并排捧着,捏捏摸摸,揉揉搓搓,把玩得爱不释手。
“他真要如此厉害,也不会被咱们一吓就走了。我看,是你多虑了。”贺仙澄双手握紧衣摆,但神情一如往常,镇定自若。
“小心驶得万年船。而且……我为了动手,已经将功力运起,此刻邪火反噬,我无论如何也要找个女人出手了。”袁忠义抬起眼,神情再也没有掩饰,亮出了直白的阴狠,“要么,你帮我骗来柳钟隐毒死,要么,我便先在这里和你洞房,打发一下时间。你让我舒坦了,我晚些动手,倒也不是不行。”
贺仙澄娇躯一震,但双足仍留在他手中未动,一双水盈盈的眸子注视着他,片刻后,轻声道:“智信,你……要在此时此刻,此地?”
他分出一指,缓缓塞入她脚趾微汗的间隙,将那条窄缝一点点撑开,挤入,穿插进去,轻轻前后移动,摩擦着脚趾之间的嫩肉,语调温柔,却透着一股阴森,“我没说非要在此时此地,我不是给了你两个选择么?难不成,你觉得柳钟隐一条淫贼贱命,比你自己的贞操都有价值?”
她不自觉地将足尖蜷曲,趾缝随之收紧,夹住了他的指头,“事情没有按我的设想发展,我……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仙澄,先杀和后杀,到底有什么区别?”
贺仙澄下颌回缩,轻声道:“暴露的风险,当然是先杀更大。”
“这话你骗骗李少陵也就是了,骗我,还不够好。”他的手缓缓往上,将她的裤管顶起,炽热的手掌从一掌可握的纤细足踝,抚摸向紧凑嫩滑的小腿,“这两天你帮我设计了各种对付你同门的方法,可杀这个赫赫有名,一直在打你主意的淫贼,你却并不怎么上心似的。”
他将衬裤顶过膝盖,手掌一转,摸在她已经非常私密的大腿内侧,淡淡道:“而且我吓走他的时候,发现他轻功不逊色于我。这样的武功,真的会被你吓退么?”
贺仙澄沉默片刻,长长吁出一口气,低下头,缓缓道:“好吧,那并不是淫贼柳钟隐,那真的是我堂兄,贺伯玉。”
“为何骗我?”
“你如果有个可嫁祸的目标,心里会觉得安全些。”贺仙澄语速加快,流利道,“我知道你生性谨慎,要让你放心帮我,只能请我哥哥帮我演这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