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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的身姿,包裹在鲜艳如血的红色旗袍之中。
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
那张脸……
夏璃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是母亲!
是年轻时的母亲,林婉秋!
镜中的林婉秋,脸上带着一种温柔而悲伤的笑容,眼神清澈,一如夏璃记忆中最美好的模样。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镜中,隔着一层冰冷的镜面,凝视着镜外的女儿。
“妈……”夏璃喉咙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无论之前经历了多少恐怖,多少绝望,在看到母亲这张脸的瞬间,所有的坚强都土崩瓦解。
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镜中的母亲,指尖传来的,却是冰冷坚硬的触感。
“孩子……”镜中的林婉秋开口了。声音温柔,带着浓浓的歉意与不舍,“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妈!你……”夏璃想要问,想问她是不是还活着,想问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镜中的林婉秋,却缓缓摇了摇头。
她的眼神,开始发生变化。
那原本清澈温柔的目光,渐渐被一种……冰冷的,空洞的,充满了怨毒与疯狂的……血红色所取代!
血瞳!
镜中的母亲,脸上温柔的笑容,也开始扭曲,变得僵硬,诡异,如同一个被强行操控的木偶!
“它……来了……”镜中“母亲”的声音,也变得嘶哑,陌生,充满了非人的恶意,“你……逃不掉的……”
“不!你不是我妈妈!”夏璃猛地后退一步,胸前的金丝雀胸针光芒大盛,那股暖意变得灼热起来,抵抗着来自镜中的冰冷邪气,“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从我妈妈身体里滚出来!”
“滚出来?”镜中的“血瞳新娘”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那笑声扭曲而刺耳,在镜像空间里反复回荡,“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早已融为一体……而你,我亲爱的女儿……将是……最后的……祭品!”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镜中的景象再次发生变化!
“血瞳新娘”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扭曲,如同融化的蜡像。
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张痛苦、绝望、怨毒的面孔!有白晓薇,有唐雨柔,有那些失踪的住户,甚至还有……三十年前那个叫陈默的老刑警!他们的眼睛,无一例外,都是血红色的!
他们如同地狱里的恶鬼,在镜中挣扎,嘶吼,伸出枯瘦的手臂,想要抓住镜外的夏璃,将她也拖入这无边的血色深渊!
“不——!”夏夏璃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在无数镜面间碰撞、扭曲、放大,最终汇聚成一片刺耳的混沌音浪。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死死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
镜中,那些血瞳的面孔愈发狰狞,枯瘦的手臂穿透了镜面的阻隔,带着刺骨的寒意,缓慢而坚定地向她抓来!它们并非虚影,那指尖传来的阴冷触感,真实得可怕!
“不——!放开我!滚开!”夏璃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想要挣脱那些无处不在的鬼手,身体却像是陷入了泥沼,每一次挣扎都显得那么徒劳。
“放弃吧,孩子……”镜中,“血瞳新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慈爱”,“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那张酷似林婉秋,却又被血色瞳孔扭曲得无比邪异的脸,缓缓靠近,几乎要与镜外的夏璃脸贴脸。她甚至能闻到从镜中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陈腐与血腥的甜腻气息。
“你不是我妈妈!”夏璃泪流满面,声音却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歇斯底里,“我妈妈……她是为了封印你才死的!你这个怪物!”
胸前,那枚金丝雀胸针的震动愈发剧烈,散发出的暖意也如同火焰般灼热起来,将那些试图抓住她的冰冷鬼手逼退了少许。
“封印?”镜中的“血瞳新娘”发出一阵咯咯的怪笑,如同夜枭啼哭,“愚蠢的女人……她以为凭她那点微不足道的血脉之力,就能永远困住我?她不过是……暂时延缓了我的苏醒罢了……而你,她的延续,你这身鲜活的血肉,这充满恐惧的灵魂……将是最好的……【钥匙】!打开牢笼的钥匙!”
钥匙!又是钥匙!
夏璃的心脏猛地一缩。她想起许墨的话,想起林深的话。难道……她真的是打开那个被封印邪神牢笼的钥匙?难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不……我不是钥匙!我也不是祭品!”夏璃咬着牙,胸针传来的灼热感,让她混乱的大脑,强行保持着一丝清明。
她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正前方那面镜子里,“血瞳新娘”的脸。
那张脸,既是母亲,又不是母亲。
它是诅咒的化身,是邪恶的载体,是连接她与那个被封印存在的……纽带!
“以吾之血脉,承先祖遗志……”母亲当年在阁楼祭坛上,那泣血的吟唱,毫无征兆地在她脑海中回响。
“以吾之魂魄,筑永世牢笼……”
血脉……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