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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母亲其实是最辛苦的,一直在努力服药,最近吐的还是很厉害。”
“孕吐这个没法避免,只能等产后调理了。”
“嗯,知道了,谢谢医生。”
卉满慢慢走回了家属室,坐在沙发上一遍遍想,她想起那些安胎药,注射的安胎剂,以及之前频繁离职换掉的那些医生,突然就明白了一切。
回家路上,坐在车里,她看着窗外,始终在深思什么。
谢观见她一直在发呆,也没有打搅她,医生说她的产前抑郁症需要顺着心意来,她想发呆就发呆吧。
下午他没有去公司,选择去二楼图书室办公,处理完一些紧要工作后,又看了会书。
卉满进来时,看到谢观正坐在一把橡木椅上,脊背挺直,他的每一件西装都穿的熨帖有型。
光影明灭,柔光把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分割模糊,中和掉平日里那抹高不可攀的尖锐。
她走过去,把手放在厚厚的文学史书上,按到了他的手指,中断了他的阅读。
“怎么了?”尽管下意识对于外来触碰是推开,但他并没有拂开她的手。
她不说话,被他平静注视了一会,他在等待她开口。
“我都听到了,关于宝宝,关于我的病,你没有跟我说。”
“你在生气?”
“没有,我只是……你没有跟我说,虽然跟我说了也是于事无补,但是,你……”她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不是迟来后觉的恼怒,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谢观的行事风格不同以往,明显是带有温度的调和柔意,连她这样迟钝的人都感受到了。
“都过去了。”她想了半天,用这四个字总结。
“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胎已经稳了,你要继续按时服药。”
他抬起矜贵的下巴,又傲慢道:“怎么,这个时候来问我孩子的事,改主意了?要母凭子贵了?”
她没忍住给了他脑袋一下,这个人,他说话总是冷不丁这么恶毒,让人毫无防备地被蛰到。
“你真的坏透了。”
她打他,他轻轻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
“这件事也是花了我一些精力的,你怎么,”他喉结上下滑动,接着说,“也要有感激之心吧。”
“感激你继续让我不停吐?”卉满反唇相讥。
她骂完就跑,为时已晚,谢观把她架到书桌上。
她惊呼:“不要在这里!”
“就要在这里。”
卉满坐在桌子上,略微仰视他,他雪白衣领敞着,露出大片鼓胀胸肌,一股难言的情绪顶上来,她咽了咽口水,往里摸去,捏了捏。
谢观不喜欢这种被把持的感觉,但又很酥爽。
他引导她的手指往下……胸腔震动,唇齿间泄出闷哼。
肌肤之亲,盛大精致,炽热浓烈。
卉满胸脯一起一伏地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临危悬置于绞索之下。
跌落云端,坠沉深海,极乐求索。
谢观蹭了蹭她的颈侧,吻颈缠绕,歪头对她亲了上去。
这是极为郑重的一吻,激情有序,卉满大脑一片空白,她想到了自己的初吻,雨夜的那一吻。
心跳加速,她搂住他的脖子,以相同的方式,庄严而主动地回应他,小心地,颤抖地亲吻他的唇。
唇角有拉丝,长长一道,粘腻透明。
谢观长指挑起,吮入口中,声音不断下沉:“好孩子……”
他们交换体味,交换粘液,交换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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