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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谢观没有丝毫犹豫:“脏的是?他,不是?你。”
卉满不信,她知道他那样强的洁癖与占有欲,肯定极度厌恶他的所有物被染指。
“是?我把你带去的,我有责任保护你的安全,但?是?意外发?生了,你可以怪我,除此?之外你没有错,你很顽强,反击出色,让他付出了代价。”
他慢慢说着,低头,捧起她的手,亲了下。
蜻蜓点水,泛起涟漪。
卉满恍惚意识到,从发?生事情之后,谢观第一时间检查了她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然后迅速联系警务处理?了一切,唯独没有过问关于她的问题。
怎么发?生的,他是?怎么死的,他碰你了吗?碰你哪里?了?他通通没有过问,仿佛在刻意忽略。
他的这种若无其事的沉默,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对她的二次伤害,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很快就?会被遗忘——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行动说明这一点。
她知道他一定在乎的,但?他却表现的这样不在乎,不知怎么,卉满感觉自己眼?眶有热泪涌出来,不是?在那种面?对疾风暴雨的时候,反而是?这种有人默默陪伴与安慰的时候,他用他的冷漠表达出了善意。
谢观认真看着她:“你想哭吗?如果哭出来好受的话,你可以抱着我哭。”甚至他都不介意让她哭毁自己一件衣服。
卉满摇头:“不想。”
如他所言,坏人都死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她把自己的身体?往他怀里?塞,第二天起来时,谢观感觉自己像被鹿卧过的草堆,味道也像,他的身体?就?像为她保留的那样。
他在甲板上继续办公,卉满四处溜达着玩,身后两个?强壮保镖始终尾随着。
“这艘船会生锈吗?”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小姐,我们不知道。”
“你们看过泰坦尼克号吗?锈是?船的癌症,生锈了船就?会变成古董。”
她遥望波澜壮阔的海平面?发?呆,继续咕哝道。
晚上,卧室里?,谢观点了个?电影,听到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时,卉满意外道:“你也喜欢看泰坦尼克号吗?”
“嗯。”
她问了白天时的问题:“大船生锈了就?会沉没吗?”
“你觉得呢?”他问她。
卉满抱住了他的腰。
“我有点害怕你们这种人。”
他鼓励她:“当你说出来就?已经不怕了。”
卉满晚上做了噩梦,惊醒,浑身是?汗,谢观紧紧抱住她,轻声哄了会,终于,她又不安睡下了。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是?如此?,重复惊醒,卉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脆弱,可那些画面?在梦里?就?是?挥之不去。
她有些身心俱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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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卉满的虚弱状态,谢观急于靠岸,想带她修养调整一段时间。
途径南法圣特罗佩岛时,谢观本意想在此?地停留,他在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都有产业和?住宅,这里?也不例外,岛上有一座刚收购来的贵族庄园。
很多巨富名流都喜欢将度假地选在南法或者希腊,幽远僻静,可最近天气?不凑巧,南法连日来阴冷多雨,不符心情,谢观迫切想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下令继续向?东航行,到了希腊海岸,为了隐匿活动踪迹,提前安排七苦圣母号停在大海中央,由?海岸边驶来的快艇接驳上岸。
他们来到了希腊南部的伯罗奔尼撒半岛,如所期待的一样,这里?阳光明媚,光芒万丈金子一般挥洒,极其适合疗愈。
这片形状像大桑叶的岛屿是?奥林匹克运动的起源,每届奥运会火种从这里?点起传递,岛上拥有最古老?的希腊神庙,辉煌灿烂的神话气?息历经千年不褪。
谢观牵着卉满的手,还有几个?贴身保镖,住进了岛上最昂贵的酒店,这座爱琴海上的众神之殿,建立在蓊郁千年橄榄树围绕的高山之上,可以鸟瞰碧蓝色的爱琴海,欣赏烂漫而自由?的日落。
晚上,他揽着她,簇拥而眠,卉满察觉到他换回了熟悉的香水,那种潮湿香气?像一种保护,让她的神经末梢发?软,一股微妙的情愫在她与他的肉.体?之间蔓延。
她好像环抱一棵大树,树的内核永远平实稳定,抚平心灵,她像迟缓的树懒那样,在他身上找到了某个?枝叉的休憩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