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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怕是再不会见面的,他是个王孙公子,亦或是贩夫走卒,都与她毫不相干。
“你这毒蹊跷得很,我只能把它逼回手臂上。不知你家可有惯熟的大夫,若是没有,倒可以请我表兄给你瞧瞧!”
宇文澈双手抱拳,拜了一拜,认真的说道,“好兄弟,多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顿了一顿,又说道,“多劳费心,家里也有擅长岐黄之道的,若是不能,再来寻你。”
外头轻浅的两声敲击声,明月听了会意,冲宇文澈点点头,笑着起身,“我家住在城北,你只打听着水绘园谢家,再没不知道的。只我就要游学去,怕是不能再见,有什么说的,告诉我爹也是一样。大哥好自珍重,我就去了!”
说话间,翩然离去。
大殿里没点灯火,黑黢黢的,宇文澈却似乎能瞧破黑暗,打量着大佛的眼眉。
血泪彷徨?
嗤,真真个愚弄众生!
想想没醒来时的梦境,又是一阵冷笑,魑魅魍魉,朕早晚撕了你们这鬼皮子!
明月两个快到庄子时,已近佛晓。
天尽头似是嵌了一道紫色的澜边,山里面水汽大,叶子上的露水打湿了裤脚,空气却格外的清爽,吸一口,心肺都跟着打开了!
碧荷遥遥看见庄园的大门,这才放心下来,此番干系太大,回去怕是难交代。
“可算是回来了,我的好小姐,你也疼疼婢子,在娘家禁足也就罢了,要是让婆家说出二三,岂不是连着老爷夫人,都跟着没脸!”
碧荷原本脸蛋圆圆,此时皱起来,倒像个枣花包子,看的明月一乐,摇摇手里一捧芦花,“别怕,你家小姐总能护着你的!”
“罢罢罢,这话你从小说到大,再没哪回算数的,我只求着你下回闯的祸小些吧!”说着,又面带好奇,悄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呀?”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
明月往声音来路望去,不过须臾,就被暗影当头罩住,身子一轻,腾云驾雾的被挟上马,只听得碧荷叫了声姑爷。
路两旁的景致,风驰电掣般的后退,雪白的炊烟,碧色的水塘……
各种颜色揉成朦胧的水墨画,远远地被甩在身后。
林木越来越密,竟是进了山。
李子涵气的脸色铁青,接到信时,就砸了茶盏。再没想到她会裹进这场乱局,生怕她有个闪失,惊怒交加,快马加鞭的往回赶。
及到把她笼在怀里,看她神色无恙,雪白的小脸透着粉润,眉眼俏皮,唇瓣海棠花似的藏着笑,这才放下心。
转瞬就又怒起来,无法无天的小东西,害自己担足了心。
一头气,一头用手在她身上摸,又怕她身上带伤。
明月让他摸到痒肉,抓着他的手躲闪。
到底是在外头,又怕人瞧见,娇痴嗔怪,“好你个小李子,左一个右一个抬回来还不足意?又来寻我做什么!”
统共就一个,还长脚乱跑。
李子涵被她气得牙痒,反手钳住她的蛮腰,竟把她横卧马上,挥掌就冲她的翘臀拍去,“小东西子,娇惯的你越发子没样了,气性这么大,还敢偷跑,你气死我了!说,你再不敢了!”
明月长这么大,何曾吃过一指头的教训?
悬在马背上,用力挣扎,又怎么犟的过他,一时间,这些日子的酸苦郁恨齐上心头,心里恨死他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李子涵慌不迭的把她抱起来,一眼看去,心里疼极。玉人珠泪盈眸,粉脸涨红,不由得心里懊悔打她。
“好月儿,好宝贝,别哭,我不打你了!”
明月哪里理他,看都不看他,哭的越发厉害,似是受了无尽的委屈。
李子涵额头都急出了汗,心里面骂了自己千百声蠢货,夫纲不振,这简直就是教训自己呢!一叠声的温存,好容易哄得她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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