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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清最见不得这些,亮起掌心焰照了好一阵,才找到一块干净的空地,铺上野餐垫坐下。墨无命边走边捡了一堆干柴,胥清忙说:“我来点火。”
他让墨无命到一边,别被火燎着,结果他自己技艺生疏,柴火燃起的瞬间,火苗瞬间蹿了半米高,墨无命眼神一凛,一把将胥清拽退三步。
胥清也被火苗吓了一跳,趔趄着往后倒,一屁股栽下去,却一点也不疼,只听一声闷哼。他回头一看,正坐在少年人的身上,还是那要命的位置……
胥清忙滚到一边,慌张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别给他坐坏了吧?
墨无命耳根微红,无奈叹道:“没事。”
胥清觉得他这语气熟悉,熟悉得让他心惊。
墨无命又说:“哥哥以后不要再做那引火烧身的事了。”
“……”胥清没有察觉他的一语双关,歉然道,“我也不常生火。”
就连做饭,他大多用的是炭火,如今更有玫瑰煤,久燃不尽,既可以当燃料,又可以做饭,还可以取暖。
柴火在瞬间的高燃后平息下来,发出响亮的噼啪声,墨无命又拽了拽他,说:“小心火星子溅到。”
胥清坐远了一些,拿出从稻苗城带来的馒头,分给墨无命,“饿了吧?”
墨无命斯文地咬着馒头,细细咀嚼,那模样有点乖,胥清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墨无命顿时一呛,侧头掩住口咳嗽。
胥清也不知道那湖水能不能喝,便拿出自己平常酿制的琼浆玉液,墨无命喝了,缓过气来,说:“哥哥,摸人脑袋会长不高的。”
胥清想,柏枞就经常摸他脑袋……等等,难道这就是幻境里他始终没有一米八的原因??
呃,他现在好像也没有一米八,从来就没超过一米八。
“没人摸过你脑袋吗?”胥清问少年。
墨无命想了想说:“我母亲应该摸过。”
“应该?”
“我出生不久,她就生病了。”
“生病还经商?”
“……”墨无命低头咬一口馒头,含糊其辞,“大多是我父亲在做生意。”
两人吃完馒头,喝了琼浆玉液,胥清摘了几颗酸浆果来吃,入口就被酸得皱起眉头,呸的一声吐了:“不好吃!”
墨无命笑吟吟地看着他,像是觉得好玩。
胥清用一颗小石子试探湖泊,很浅,大约只有三米深,水光粼粼,用光线一照能看见湖底。因在戈壁,水洼形成的时间又短,里面一条鱼、一根水草也没有,果真应了那句水至清则无鱼。
胥清对这样的水质很满意,扭过头说:“我下去洗个澡,你要不要一起?”
墨无命沉默须臾说:“我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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