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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潮只能一个人埋着头叮叮当当。
他把花洒卸下来,发现是里面的出水口由于长时间不用,被堵住了。就在他思考要去买什么牌子的疏通剂的时候,门铃响了。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几乎快湿透的背心,回到房间翻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才去开门。
透过门铃,厉潮看见了规规矩矩站在门口的宋时眠。他以为他忘记带钥匙了,没作多想就开了门。
门口,青年手里端着水果,浅色的毛衣柔和得像初冬刚升的太阳。
还没等厉潮开口,宋时眠就举起手里的水果朝他露出一个笑,“你好,我是刚搬来的邻居,以后请多关照。”
厉潮被他笑得短暂地迷失了下心智,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你……”
宋时眠打断他,不动声色地从他外套没盖严的胸膛上扫过,“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厉潮只能将来拜访的邻居请进家里来。
青年看着温和有礼貌的样子,却是个自来熟的,一来就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随手拿了个葡萄递到厉潮嘴边,“你尝尝,这个葡萄是从老家带来的,可甜了。”
厉潮低头看着他手里的葡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葡萄是昨天吃完火锅回来买的,还是他洗的。
但被宋时眠的目光盯着,他只能就着他的手吃完了这颗从老家带来的葡萄。
“很好吃。”
宋时眠顿时满意了。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看着站在对面的男人,“对了,我叫宋时眠,你叫什么名字呀?”
厉潮再迟钝也明白了宋时眠想要干什么。
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情景只会老实又木讷的开口。
“厉潮。”
“厉先生……”宋时眠不动声色地靠近他,近到他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潮湿的水汽,还有从一身紧实的肌肉里散发出来的男人味。
“厉先生是一个人在家吗?你的另一半呢?”
“我……”
厉潮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不应该有另一半。
可对面的青年好像并不在意他的答案是什么,仿佛这个问题只是随口一问,问完探头往浴室那边看了眼,“厉先生刚刚在忙什么呢?”
厉潮老实道,“修花洒。”
宋时眠星星眼,“厉先生好厉害。”
“……”
厉潮有些沉默,开始思考自己人格分裂演戏的时候宋时眠是不是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参考情节的恶劣程度,宋时眠应该比他的心情还要糟糕。
宋时眠又问,“那厉先生修好了吗?”
厉潮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外套下的背心被捂得快发潮了,“还没。”
“那我可以看看吗?万一以后我家的花洒坏了还能吸取吸取经验。”
按照一般剧本,第一次见面的陌生邻居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厉潮应该拒绝的。可宋时眠的眼神太过于炙热,就这么看着他时,他顿时所有理智都没有了。
等厉潮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脱了外套,穿着那件湿了的背心接着在浴室里鼓捣花洒。
宋时眠半蹲着在他旁边,毛衣宽松的领口下是如白玉般修长的脖颈,朝他倾身的时候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厉先生好厉害,居然会修花洒,我这么多年来都学不会。”
“还有你的肌肉好漂亮,你平时健身吗?我也想拥有你这么完美的身材。”
厉潮在一声声夸赞中逐渐迷失自我,咔嚓一声,把手里的胶管掰成了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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