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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述抢着陈年答:“比赛跑步,不小心就摔了,老师,您给她看看。”
医生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她面前蹲下查看伤口,检查完问她,“还有哪儿摔了?”
陈年怯怯的答:“脚好像扭到了。”
医生握着她的脚踝轻轻的动了动,三秒后跟他们说:“问题不大,擦点药就能好。”
“最近不能剧烈运动,走路也要小心。”
检查完所有,医生给开了一些涂抹的药。
许嘉述首当其冲,蹲在陈年面前给她涂,单膝跪地的姿势过于诡异,陈年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双手撑在床上,对面前的许嘉述说:“许嘉述,还是让菲菲给我涂吧。”
“没事儿,就让他涂。”旁边传来宋林菲的声音。
她好像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复杂。
只好忍着心里的不适让许嘉述继续涂药。
许嘉述只当她是害羞,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就涂个药而已,你别想太多。”
他这样说,陈年就更不好找借口拒绝了。
只是不期然的是,许嘉述一个分心,药水涂进了伤口里,陈年全身神经在一瞬间紧绷,齿间难忍发出“嘶”声。
疼得她的手指都在打颤。
恰逢在这一秒,医务室外进来一个人,一身黑的打扮,叫陈年心尖一缩。
眼眶里褪去的朦雾似在她见到想见的人时又肆意横生,可与她的倔强相比,却是微不足道。
陈延白走进来,在看到陈年膝盖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蓦地顿住了。
而许嘉述杂乱无序的涂药手法,更是让伤口看上去,更加恶劣。
他没多想,走过去蹲下身,对许嘉述说:“我来吧。”
第33章运气
陈延白爷爷就是老中医,他从小就耳濡目染,自然要比一般人懂得多。宋林菲见状,赶紧从一旁走过来,拉许嘉述,“陈延白来了,让他涂。”
许嘉述不服气,“我先来的。”
宋林菲:“他比你涂得好。”
“……”
陈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抢着涂药的。
她想自己涂,刚弯腰想去碰瓶子,却被宋林菲喊住,“你别动,就坐着,听话。”
陈年:“……”
争也争不过他们,陈年只好就此作罢。
最后是陈延白涂的,许嘉述被宋林菲拉到一旁。
他单膝跪在陈年脚边,高挺脊骨略向下弯着,手里拿着干净棉签,将之前许嘉述涂的多余的药水擦干净。神情眉目都专注得汇聚在了一起,凝在她膝盖的伤口处,化作一团炙热的温火,烫得她发痒。
陈延白的动作温柔,温柔到似水一般轻盈。
撑在床单上的手指紧了紧,陈年干涩的喉吞咽,埋于心脏深处的声音此时正肆无忌惮的叫嚣着,她想克制的将它们压下去,可在目光不小心触及到陈延白的眉眼时,那份克制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土崩瓦解。
涂完膝盖,陈延白没立刻起身,而是抬眼看着她。黝黑乌亮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陈年从未见过的情绪。
他问她,“还有哪儿伤了?”
陈年稍愣片刻,她听见自己虚软的声音回答:“脚扭了。”
陈延白闻声收回视线埋下头去,手掌握住她脚踝,温热滚烫瞬间包裹,透过肌肤密密麻麻的席卷她整颗心脏。
扭脚踝的手法很专业,陈延白帮她缓解了些疼痛,起身说道:“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涂点药就能好。”
陈年认真听着点头。
最后她被宋林菲扶着回了教室休息。她受伤了,最后一天的接力赛也就泡汤了,陈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苦思冥想,不料却被宋林菲用铅笔头敲了敲脑袋,苦口婆心的架势被她演了个十成十,“姑奶奶,你脚都受伤了,竟然还想着接力赛,你可好好歇着吧,接力赛自会有人替你跑的。”
陈年只是觉得自己受伤是自己的错误,还正如自己说的那样,为班级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