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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走近,便听到青年发出了一阵极浅的呓语声。
姜轻霄停顿一瞬后,轻轻地推了推他,重复几次后见青年实在是困得厉害,片刻后无声叹了口气。
最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青年的身材颀长,人却有些瘦削,抱在怀中,一手便能将他的腰身揽尽。
几乎是将人抱起的下一瞬,青年的双臂便自动缠上了她的脖颈,紧紧地依偎在了她的怀中。
甚至还用侧脸在她的脖颈处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一股痒麻自被青年脸颊蹭触过的脖颈泛起,姜轻霄浑身僵住了一般定在了原地。
片刻后,青年的呼吸重又变得均匀而绵长,姜轻霄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仿佛想将心口处,那被人无意撩起的痒意吁出去似的。
清风随意过,撩起万千尘。
姜轻霄定了定神后,一步并做两步,将人快速抱回了卧房。
把人放到榻上时,她又遇到了难题。
青年的双臂如蛇一般紧紧地绕着她的脖颈,使得姜轻霄一时间动弹不得。
双腿站在塌边,上半身却几乎压在了青年胸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就在她刚想使些力气挣开时,对方突然又发出了一阵模糊的呓语。
由于离得极近,这次姜轻霄听得很清。
青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耳边。
“呜呜,好轻轻,我听话的,别赶我走。”
“别赶我走......”
“别走。”
一字一句地,虽破碎无章,却裹着莫名的情愫,丝缕缕、潮漉漉的。
沾湿了某人的心绪。
原定的五日之期眨眼而过,谁知到了第四日,天上竟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一夜过后是漫天盖地的白。
柳惊绝望着门外篱笆上厚厚的一层的雪,心中欣喜万分,转身对着身后正在简单收拾行李的姜轻霄言道。
“轻轻,外面雪好多,路上肯定不好走,不如我们改日......”
不用听完后面的话,姜轻霄便知他心中所想。
将赶路要用的干粮与水囊妥帖装好后,她缓缓摇了摇头,表示此事不容商量。
刹那间,青年的神情肉眼可见地沮丧了下来。
可紧接着,他又在二人准备出发时,突然称自己头晕恶心,只能卧床休息。
姜轻霄把完脉后,看着躺在榻上虽闭眼装虚弱,却仍时不时睁眼偷看她的青年,微微抿唇。
片刻后,她作势无奈地说道:“既然你身体不适,那便不用去桐镇了。”
下一刻,躺在榻上的青年便倏然睁眼,惊喜道:“当真?”
那欣喜劲儿,怎么瞧都像是在装病。
姜轻霄微微一笑,点头,“那是自然。”
接着她看着青年,一字一句地言道:“我一人去便可。”
“届时找到了你的家人,再带她们来接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