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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
李卜山转身,祁聿松肩撑着门框,心口慌得紧。
她‘玩弄’过、‘疼爱’过的人,刘栩那个老畜牲总有几分洁癖,瞧不上了吧。
反正这么些年是没见过刘栩瞎玩,都一对一,整得还有虔诚的仪式感,虽然被玩的死了不少。
这一刻,祁聿绷紧脊梁。
陆斜,救你我真是费尽心思。
你那么想活,连家训、族上脸面荣辱、打小训学的君子仕骨全不要,还望你日后能知恩图报的好好活着,云心月性的活着。
那人没活成的样子,陆斜你尝试着活一活。
第5章开荤所以干爹可有喜欢的姿势?……
祁聿把李卜山给的小瓷瓶往他面前一放,瓷底擦地,声音清脆又顿闷。
陆斜视线钉到地面。
火光下瓷瓶边沿罩泛层暖光,却透杀种不好的预感,密密麻麻将人裹得窒息。
他身份没资格发问,安静等着祁随堂下示意。
腮帮子不自然咬紧,心口渐慌。
祁聿瞧他菜汤都就馒头吃干净了,嘴角还沾着馒头屑,乖巧跪坐地上,腿上束的绳索自己也不敢解。
可能是吃饱了,他灰苍的神色提亮几分,温润五官爽朗清举。几分文士骨气浸没眼底,多了副诚笃,没之前那种软欺,像个‘男人’了。
不知道陆斜多大,她绕案桌前取了陆斜人事册。
一看,宁成二年三月生,他才刚满十六,陆詹事行四的小儿子。
三个月前进的宫,这年纪生受腐刑没死,真是天命该他活。
祁聿掀眸打量,陆斜杀死了多少次自己,才能喘息到如今......
她这两日不在廷内行事,桌上多了不少文书,现下睡不着,翻腕抬手揉把颈子,打算索性挑着批看几行。
刚落座,她眉眼不抬就指向地面:“春药,自己用吧。声音叫大些,扰得周围人睡不着就行。”
“你这张皮我想不出别的法子救你。要么在这里饮下、要么出门,自己选,我不干涉。”
取了趟药她想清楚了。
陆斜这条性命自己也不是非保不可,人各有命,他人死活挂上自己反倒是无尽累赘。
只是那张脊背......可惜了。
她不动声色又瞥眼陆斜。
太可惜了。
“......”
陆斜浑浊了双目,只见地面影子疯狂战栗,胸腔气息汹涌、翻覆了他所有神智。
委身阉人,任畜。牲摆弄......他魂魄一紧,光想着就本能想咬断舌根自戕,口腔腥气反冲鼻腔后他猛地呛咳起来,寂静下他的动静格外大。
握紧膝头衣料喘息,将脏腑掏空他也没法好好安自己,肩胛一塌再塌。
他最后红着眼伸手将瓷瓶握紧,动作利索干净地拔塞,仰头正要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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