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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的刀刃在闫宽肩上擦拭。
“你没教,我受刑后其实本就性子不好了,是你压得好。最近我有些疯,不想夹着嗓子同你说话了。”
陆斜眼底有些赤,看不出由来的恨意搅着心痛颤了他喉咙。
“你都不知道,我之前日日同你夹着嗓子都要冒烟了。”
他破开嗓一笑,几分凄厉失落跟张扬悬出喉。
血迹擦得擦不多后慢悠悠将刀收进刀柄。
“那日老祖宗叫我单独叙话,说舍不得你常出宫,说你也厌了杀人。日后你手上出宫的刑案都由我接手,那些人我杀。往下天凉,你在宫里养着。”
祁聿怫然:“你要接我的权?”
他捧陆斜上来可不是这样的。
松松一想明白了,是刘栩要控她手上权柄,陆斜听令而已。
“你敢。”
他自然不敢,但......陆斜提起刀挂回腰上,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晕开,成了片片血花,整个看起来妖异非常。
他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的耳语道:“我敢。”
随即陆斜软嗓:“我来,你要做得我来,你不愿意用我,我就擅自做主替你行。”
祁聿脊背僵滞。
她在宫里养着,那怎么查刘栩罪行、怎么弄死刘栩,才吐口要拒。
“你今日怎么没打我?为了不削我颜面又忍着。啧,下回别给我脸,忍气伤身。”
陆斜都恨不得拿起祁聿的手给自己两巴掌。
“不抒发容易积郁、五脏不通达。你今日这样不好,如往日那样斥训我就行,虽然我不听,但你别闷在体内。”
祁聿:......
不知道陆斜在说什么鬼话。
陆斜冷冷瞥眼地上,将差不多死透的闫宽踹踹。
“这种东西你忍得我忍不得,走了。”
第99章饶我换一种,你换一种声音同我说话。……
看着陆斜背影,祁聿有种巴掌扇不到人脸上的无力感。
短暂闷口气,招自己掌家走近,耳语吩咐一句。
赵氏合亲自给祁聿递杯茶,朝经厂门前看眼。
不阴不阳:“挺......孝顺。”
神他爹的孝顺。
祁聿接过手心梗地润口嗓:“原来借我的脸给自己增威风叫‘孝顺’,赵秉笔理解能力可真是匪夷所思。”
“不是你故意给人立威风么,我道你们没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