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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
祁聿闻声轻轻拧头。
身后女子哑然改口,细声细气:“公公,药上好了。”
祁聿看眼窗外,虽是浓黑一片,但陆斜十有八。九在窗下。
她将手递过去,“我
脉象如何。”
秀娘明白此人要问什么,细细替人探一番。
凑近至她耳旁压低声:“男脉。”
剩下那些发热、疮疡遗症,这位姑娘......公公可能并不关心。
秀娘也不好奇这位女子靠五枚金针移成男脉做什么,也不生疑她女扮男装作公公何故,她只求所求。
祁聿淡淡:“多谢。”
背上那枚深扎的针叫秀娘拿镊子夹出来些,再逐一上了药。
眼下脉象无碍,又能长保一段时日。
秀娘二月入狱时她就注意过京衙这道案子,她能找着这么位会岐黄的女死囚也是天命眷顾。
能算到西厂启复前后必会生乱,此人是为自己留的一道保命符。
早在年初就替秀娘绊过一次行刑时间,保了半年还是用上了......
秀娘将一盏几乎不亮的烛台放床头,伏地叩头。
“公公说话可算,替民妇寻回孩子。”
祁聿挑起衣带钩系。
“我朝预谋杀夫处斩,已杀者凌迟。我知你事因始末失手有冤,可国律不可违,情在法外。与你、与本督性命,我救不得你命数。”
“你所求祁聿必会践诺,寻到你一双儿女后我会寄养给云南一位姓冯的刺史家。他与夫人青梅竹马情深甚笃,明知夫人不能生育,多年来也未曾纳妾留嗣。”
“如此他们一生无忧,你看可行?”
祁聿将一柄薄刃递出去。
小室漆黑,床头淡淡层烛火让这柄刃忽多出抹看不清的温煦。
秀娘听闻扯袖掩面抽泣,狠狠磕两个头:“多谢公公大恩。”
抬手捏过她手上寒气十足的薄刀,“倘若奴家死后公公毁约,秀娘会在阴司地狱候您大驾,奴家化作厉鬼也要教您不得好死。”
说罢,一分迟疑也没有,抬手便将薄刃捅进自己胸口。
秀娘身形很是漂亮的倒地。
浓黑里祁聿看着地上辨不出颜色液体的扩散,抬手掐住额角。
律法是秀娘真犯,自己没做推手,她只是将人生死时辰跟死法控了控,这条命算不到自己头上。
虽然这些年身上背了许多,但总觉得还是能少一条是一条。
一盏茶后,这人死透。
祁聿抬手叩了叩床头木板,朝门外唤:“陆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