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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仪仍端坐不离,几盏清酒下肚,也有了稍许醉意:“一人酌酒太是无趣,多添一人,便解了几分寂寞之忧。”
绯颜泛起一缕惆怅,皎玉身姿若醉日海棠,女子娇躯温软,嗓音柔和,令他心荡了霎那。
“你唤温玉仪……”
轻唤起此女的名姓,他眉心稍拢,低声自语般翕动薄唇:“是本王的王妃……”
“是。”
她毕恭毕敬地作答,身子却已摇摇欲坠。
楚扶晏不禁又打量起这月下皎姿,盈盈玉貌,眸中水波粼粼,真有些让人疼惜:“你对我听之任之,理应日夜侍奉我……”
“是。”
闻语柔声再回,她酒意渐浓,思绪随着庭前落花飘零。
她似即将破碎的璞玉,仿佛轻轻一捏,便碎成千百片。
既然终将破碎,终将凋零,不如由他亲手毁尽……
念之于此,加之酒意弥散,楚扶晏心生阴狠之意,紧望女子单薄孱弱之身,莫名想将这娇花占据。
他徐缓凑近欲行不轨,俯身侧头时,见她忽然退却,疏离之感依旧未散。
眼底笑意似有若无,他像是极有耐性地问道:“还是怕我?”
印刻入髓的苦痛与此刻的微醉之息洽融于一体,温玉仪再而坐直了玉躯,婉约般回应:“妾身不怕,大人有何可怕的。大人若有所需,直唤妾身便可。”
她也不知为何总会躲避,许是下意识觉着,这传言残暴狠戾的摄政王不会待她好上半分。
又或者,只会对她厌恶得失了兴。
冷冽双眸与她对望,随着夜色朦胧又清澈,眸底深潭落了些寒意。
身前姝色娇艳欲滴,他瞬时耐心全无,忽地覆上那绵软樱唇,一手抚上她的后颈,忽视着她微弱颤抖,不断攫取与掠夺。
怀中柔婉轻软可欺,被他突如其来之势惊得回不过神,玉身不由地向后而倒。
楚扶晏生怕将她压坏,云袖一卷,揽上了纤薄细腰。
“唔……大人……”
她只觉自己如同枝上花叶,被夜风吹拂,飘浮摇荡,随时飘散无踪。
灼热气息流窜于唇瓣相贴之处,双手不知该安放何地。
本想抬手勾上男子的脖颈,可她哪敢肆意妄为,只能由他摆布与放纵。
“去寝房。”
若冷玉般的清姿刹那起身,温玉仪恍惚相望,唇上尚有余温未褪,令她羞赧不堪。
他从然甩袖,走下亭台石阶,见她未跟上,不悦道:“还愣着?适才之言,你是未听清?”
匆忙随步而前,她极为温顺,乖巧地回言:“妾身失礼。”
调风弄月,尤云殢雨,共入帐中醉梦承欢,一解相思意。
早有意料会与他行至这一步,温玉仪欲平静下心,却因方才之举被撩拨而起,欲念经久不息。
回于寝房,待殿门阖上,她忽觉腰肢被盈盈一握,回神之刻,已坐躺至软榻。
而他,正将她禁锢得无处可逃,居高临下地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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