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沈莳点了点头。
外门的执事院在前山,与沈玉所住的落英院直接隔了一个山头,想从前山去到后山,必须走连接两峰的飞虹廊。
而唐大唐伯真又是个走路无碍,但跑起来就腿脚不太利索的,想在短时间内来回两峰而不被人察觉,似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这么看来,这大约也是一个可以采信的不在场证明了。
唐四唐季庭和唐小妹唐稚宁,两人是在后山别院里吃的晚饭,虽自称饭后回了自己院子,但其中是否有猫腻则还需再做调查。
至于唐三唐叔扬,在沈莳的“前情”里,确实是个深居简出的严重的社恐人士,他只在自己刚抵达唐门的洗尘宴上见过对方一次。
当时唐三戴着一个白布缝制的头套,把被烧伤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两个眼窟窿,见到客人,唐三也没有开口问候,只抱拳作了个揖就算了事了。
这样一个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其实是最好冒充的。
侦探小说里有个被写烂了的老梗,就是所有毁容、戴面具、戴头套或者以任何方式做伪装,总之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家伙,都有那么一二三个替身。
不管是要作案还是要不在场证明,甚至只是混淆视听,只需要有人穿戴上相应的行头,就能想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了。
“不至于吧……”
沈莳低声嘟哝。
为避免OOC,他把“不至于那么老梗吧”的后半句给省略了。
“不管如何,目前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沈莳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且等等看吧。”
——这可是一个困难级别的副本,凶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就露出马脚的。
———
9月12日,沈莳来到《诡影唐花》的第七天。
今天是沈玉的头七,沈莳一直陪着嫂嫂劳意晗,在落英院给侄女守灵。
落英院位于别院的东北角,位置相当偏僻,平日里除了暂住在此的沈家母女和两个小婢一个嬷嬷之外,几乎没有外人会来拜访。
不过今日毕竟是沈玉的头七,唐家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陆陆续续来给沈小姐上了香,连足不出院的唐三都派了个近身侍卫来送了奠仪。
戌时半,即晚上八点。
来上香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不算宽敞的灵堂再度显得空空荡荡的。
大敞的院门外是猎猎飞舞的招魂幡,瑟瑟阴风穿堂而过,把烛火吹得东摇西摆,偏又维持在将灭未灭的状态。
劳意晗守在女儿灵前。
独女身故,她哭了整整一日,眼泪已经哭干了。这会儿没有外人在场,她颓靡地跪坐在蒲团上,目光低垂,双唇紧抿,颓靡而又孤独,显得比平常任何时候都更为苍老。
沈莳陪在旁边,保持着一副丧家亲眷该有的悲戚模样。
除了他们二人外,唯一留在灵堂里的,竟然是唐大唐伯真。
唐伯真与沈玉订过亲,原本还有半年就该完婚了,加上又是唐雄指定的丧葬负责人,留到现在倒也算是情理之中。
灵堂里安静地落针可闻,没有人说话,只有秋风穿窗的呼呼声和枝叶摇曳的簌簌声。
这时,洞开的大门外飞进来一只灰扑扑的大蛾子,愣头愣脑扑在灵堂左侧的挽联上,撞出响亮的一声动静。
蛾子撞昏了头,顺着白布滑落下来,摔在地上,蹬了两下腿才翻身爬起,但一时间还飞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