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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劳意晗摇了摇头,不顾嬷嬷的劝阻,依然坚持将那小小的泥人偶抛进了墓坑里。
“放玉儿孤单一人,我实在不放心……”
劳意晗幽幽叹息,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现在将这人偶一同埋了,便当做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陪着她吧……”
———
午时六刻,即中午十二点半。
沈莳千辛万苦总算把悲痛欲绝的劳意晗哄得高兴了些,已然心力交瘁,觉得比练了两个时辰的剑还要累。
他带着吴景澜从落英院里出来,同行的还有唐大唐伯真。
唐伯真也是一脸悲伤又疲惫的模样。
大中午的,除了例行巡逻的侍卫之外,人人都躲在自己的院子里,花园中静悄悄的,只有沈莳和唐大低声说话的声音。
“对了,伯真,嫂嫂那泥人偶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沈莳只是随口一问,本没想过唐大能回答。
毕竟劳意晗嫁到沈家已有二十余年,“沈时云”与嫂嫂相处的时日也不算短了,连他的“前置剧情”里都没有提及的情报,沈莳不认为唐大这个从小在唐门长大的表外甥反而会知道。
然而唐大居然真的回答了他的疑问。
“那泥人偶大约是津沽一带的习俗。”
唐大唐伯真回答:
“我母亲老家好像会给亲人求一个泥人偶,然后让对方当‘替身’随身携带,说是能消灾解厄、逢凶化吉。”
唐大顿了顿,“我想方才姨母拿出的是她本人的‘替身’……”
沈莳恍然,“原来如此。”
劳意晗葬了自己的泥人偶,便相当于让自己的“替身”陪着死去的女儿,当然是爱女深切的表现。
可惜此举在嬷嬷看来,这显然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才会表现出那般强烈的反对。
“对了。”
沈莳转头看向唐大,“伯真,你从前到过津门吗?”
唐大摇头表示否定。
沈莳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泥人偶的事情的?”
“哦,这个嘛……”
唐大闻言,垂下视线,淡淡一笑,笑容分外苦涩,“那是因为我也有一个泥人偶。”
说着,他也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了一个小人偶,递给沈莳。
与劳意晗给女儿随葬的黄衣女偶不同,唐大的这枚人偶要小上一整圈,只有拇指长。
虽然画功简单粗暴得很,但沈莳仍然看出这娃娃梳着双丫辫,穿着红肚兜,短胳膊短腿儿,显然是个小宝宝的造型。
唐大说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接着唐伯真告诉沈莳,当年他的生母,也就是劳意晗的姐姐劳雪晴,带着刚满月的儿子和待字闺中的亲妹妹从庄子上返回唐家堡的途中,遭遇吊死鬼的袭击。
吊死鬼不仅截杀了劳雪晴,还掳走了劳意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