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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木木开了口,脸上的笑意已经收了起来。
他看过很多的小说,不能说一百也有一千,他总感觉眼前的画面并不是什么好画面,这个本该为了石邑的生辰而欢乐的剧本蒙上了些许漆黑的色彩。
众人闻言都看了过来。
“那是因为,小木头,你从第一次看到我的时候,阿笙就穿着这个嫁衣,而今天,阿笙也还在穿着这个嫁衣。”
石邑定定的看着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生活常识,明显认知是有着大问题,但活的既简单又纯粹完全不被认知困扰的顾木木,平静道:“谁家的新娘会一直穿着嫁衣呢?”
顾木木:“...这不是苗疆习俗吗?”
“苗疆没有这个习俗。”
石曼也开了口,他看着得到两位苗灵的喜爱,简直是个小笨蛋本蛋的顾木木,沉声道:“不是苗疆的新娘要这么穿,是我们的苗灵新娘得这么穿。”
顾木木更加迷茫了。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碰过这种情况,或者说他谨记他爸妈告诉他的关于各地都有各地的风俗习惯,要尊重对方的话,而在他的印象里苗疆就是有点个神秘在身上的,一切不正常的地方都应该正常的,是民族特色而已。
而且。
“苗灵是什么?什么叫做苗灵新娘?不是苗人新娘吗?”顾木木再次注意到了重点,问道。
如果在北欧,那么钓鱼大部队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疑问,但现在是在东方大陆,所以他们别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了,他们连百分之零点零一也搞不懂。
所以他们只能顺着顾木木的话疯狂点头,想要弄明白眼前这个明显开始变异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这题我会。”
“灵并不少见,但大多是很普通的灵,很容易就消散在天地了。”
吕尚开了口,眼神似乎有些复杂的盯着石邑阿么么等人:“但有种灵很特殊,这种灵是从地脉里诞生的极具地方特色的灵,如果非要说的话,它们其实更像是地脉的具象化,也就是这片土地生灵的保护灵。”
“很明显,苗灵,就是苗疆苗人的保护灵。”
顾木木:“那不是很好吗?”
哈迪斯也看了过去,只是他似乎已经明白了吕尚的言下之意。
“对啊,是很好。”
“但前提是这种灵一般不会诞生,如果真的诞生了,那就只说明一个问题。”吕尚抱着甜甜叹了口气,看着顾木木委婉道:“木木,你猜猜为什么不应该诞生的保护灵出现了呢?”
“那当然是因为...”
顾木木下意识的接了话茬,却在下一秒就闭了嘴,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
当然是因为,有令地脉觉得在破坏苗疆,在损害苗人的危险存在,它自然是要将其给清除干净的。
而这个危险——
顾木木和钓鱼大部队看向了白了发的阿么么。
阿么么也只是微笑,并不说话。
——除了阿么么,别无他选。
“我活了很久很久了。”
阿么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白发,似乎不觉得自己的发变白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昔年先祖蚩尤大人战败,族人们在大地流浪,我们流离辗转,从春秋到盛唐,又至如今的兔国。”
“我们在这里扎了根,小木木,你不知道,你踩着的这片土地曾经是多么的艰苦,风沙毒蛇和瘟疫,那是刻在每个苗人血脉里的,流传至今不可遗忘却又不愿意多回首的岁月。”
阿么么站在高台,看向了远方。
这是她深爱的大地。
这是她发誓要守护的大地。
这片土地上活着她的族人,都是她的孩子。
“我也是苗灵。”
阿么么的眸中倏然带上了些许的晶莹的泪花:“我也是苗灵,我也是这片土地的,只是与阿笙阿芦不同,不是从地脉中诞生的,我是从万千苗人的信念中诞生的苗灵。”
她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