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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黛玉的不足之症。
张友朋给黛玉和宝钗分别把过脉,又被贾琮请到书房询问详情。
张友朋抚须说道:“方才我探脉观气,林小姐当真是天生秀骨,不过她和林大人一样,生来气脉羸弱,和我当初的判断一样。
如今林姑娘病灶已确定,老夫回去便能按病况,以三生还魂草为引,斟酌配制对症宝药,有半月时间便能完成。
至于那位薛姑娘,她是积年旧病,她用的那味冷香丸,乃是海上奇方吗,也算对症,但似乎略有不足。
老夫会带药方回去参详,或许能调换一些配药,可让药性提升一二成,可让此药配置不这么繁琐。”
贾琮神情感激,说道:“那就多老先生费心了,先生神术,能消除家中姊妹的隐忧,贾琮感激不尽。”
贾琮中心中突然浮起异样感觉,那年宝玉因不满黛玉藏了自己的手书,耍赖摔玉,气得黛玉呕血冷心。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很多事情的轨迹,很多人的宿命,便无形被改变了。
眼下张友朋靠着高绝的医术,为黛玉确症制药,可以医好她先天不足之症,避免了黛玉早夭的宿命。
甚至还能帮宝钗修正冷香丸的偏方……。
……
贾琮心中满腹喜悦,正要送张友朋出书房,张友朋无意之间,看到墙上挂着具七弦瑶琴,目光微微闪烁。
笑道:“我知威远伯的恩师是文宗柳静庵,你的师娘崔夫人是大周古琴圣手。
想来威远伯必定得传师承,也是一位知音高手,这具瑶琴形制古朴,乃是少见的古物,颇为不俗,必定是威远伯常抚之物。”
贾琮看了一眼墙上的瑶琴,这张瑶琴他从小就非常熟悉,在东路院禀库房居住时,就挂在房间的墙上。
后来后被他带到了荣国府清芷院,在之后便被他带到了伯爵府,这么多年几乎从没离身。
因为他的奶娘赵嬷嬷告诉他,这具瑶琴是他生母杜锦娘唯一的遗物,让他一定要好好保存。
贾琮的师娘崔夫人虽是古琴大家,但他每次去括苍山,主要跟着柳静庵揣摩举业,因为时间有限,从师娘崔夫人那里,只是学了些皮毛。
崔夫人告诉过他,古琴保养,不仅需要时常弹奏,而且不能长久盒藏,需要经常悬挂,时时呼吸光气,会让琴声更加和畅。
上次贾琮下金陵之前,曾让芷芍将这具瑶琴盒藏,这次回来之后才将琴重新拿出悬挂。
但是除此之外,贾琮对古琴并无太多认识,这具从小熟悉的瑶琴,对他来说只是亡母遗物,是否有多大价值,他并不太在意。
他曾去过张友朋在花溪村的宅邸,知道他不仅医术高绝,而且还精通绘画,是个杂学兼通的人物。
他既然说这具瑶琴,是价值不菲的罕见古物,应该不会信口胡说,必定也是有的放矢。
历来古琴保持传世不易,前朝数代流传至今的古琴,一般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可是自己的生母杜锦娘,生前只是云燕楼一名淸倌儿,虽然有花魁之名,但也应该用不起这种价值不菲珍物。
贾琮心中微微奇怪,也生出一丝谨慎。
说道:“倒是让张先生见笑了,我平时不是忙于公务,就是跟着先生揣摩举业书经,师娘的本事只是学到一些皮毛。
这具古琴并不是常用之物,不过书房中一件摆设。”
张士朋又看了那古琴一眼,说道:“原来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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