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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君通敌的事,他绝对没胆量做,只要不是被锦衣卫屈打成招,那就必定是没有的。
如果锦衣卫过堂之后,你二哥只是贩卖盐铁违禁的罪过,我求三弟一定要救救他。
我知三弟很得皇上看重,只要三弟帮着向皇上求情,一定能拉你哥哥一把,只要是能保住性命,那怕流配十年八载,我也认了!”
……
王熙凤是个精明果决之人,方才堂中之事,他知道贾琏被锦衣卫拿问,承爵已无望,甚至还会丢掉性命。
她就算一辈子做不了诰命夫人,总归还是荣国贾家的媳妇,荣华富贵总是可以的。
但贾琏如被定了死罪,那她王熙凤就成了寡妇,她一华信之年的女子,大半辈子都要活受罪,还不如死了干净,再多荣华富贵也是没用。
且王熙凤虽心思狠辣,但性子刚烈,又是出身金陵世族王家,绝对没有改嫁易门的说法。
所以,如今王熙凤只有孤注一掷,一条路可走,就是想方设法保住贾琏的性命。
方才堂上贾母提到承爵之事,二房还有二老爷和宝玉,足以从大房转承爵位,贾琏一个获罪之身,几乎已成弃子。
自己的姑妈王夫人的心性,王熙凤可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心中只怕想着贾琏死了才清爽。
老太太最多到宫里求皇太后,但是后宫历来不干政,多半也是没用的。
家里的二老爷更加没用,况且还有自己姑妈的枕边风。
王熙凤倒是想过自己的二叔王子腾,但那年舅妈陈氏指使他人,诬告贾琮没有科举之资,在朝堂上闹出偌大风波。
最后事情真相大白,虽然二婶陈氏被二叔禁锢家中佛堂,但荣国贾家也和王子腾彻底断了情分。
如今贾琏身为荣国长房嫡子,王熙凤也没去求二叔王子腾的道理。
她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身为贾琏亲弟弟的贾琮,这就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才会有刚才那一番话。
王熙凤听自己一份肺腑之言,贾琮却是眉头微锁,依旧没有表态,心中不仅微微一沉。
贾琮搬到西府多年,王熙凤日常也有琢磨,知道贾琮虽然年少,但心思深沉谨慎,从来不愿轻易招惹事情。
贾琏虽然是他的亲兄长,但是琮老三从小在府上不被人待见,两兄弟也没多少亲近,要说兄弟情义深厚,那却是没有的。
……
王熙凤薄唇微咬,心中飞快思量对策,既然兄弟情义,不足以让贾琮冒险出力,那就只能从其他方面使力。
只是琮老三有权有钱,什么都不缺,王熙凤心中踌躇之际,眼睛余光无意间看到身边娇俏的平儿。
她心中突然一亮,琮老三屋里养了多少俏丫头,每次出门还不忘带女人回来,这两兄弟就是一个德性,哼!
自己的丫头平儿,在荣国府的丫鬟之中,样貌性子一等一的好,可是男人眼中的活宝贝。
“平儿,你替我给三弟跪下,求他发发慈悲,一定要救救二爷。”
王熙凤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不仅贾琮有些莫名其妙,连一旁的平儿也愣住了。
“你还不给三弟跪下,我的话不好使了吗?”
平儿俏脸绯红,说道:“奶奶说跪我就跪。”
平儿说完,便向贾琮跪下,还磕头说道:“求三爷看在兄弟的份上,救救二爷。”
贾琮心中便扭,连忙说道:“平儿姐姐不需如此。”说着就要扶平儿起来。
王熙凤却伸手拦住,说道:“平儿虽是我的丫头,可从小陪我长大,我当她妹子一般。
我自入贾家以来,便把她看得很紧,准备养这孩子几年,再让她入你哥哥房头,如今看来,你哥哥是没这个福分了。
三弟明年就满了十五,上次老太太还和我提,要在你屋里放得力的人服侍,我还一直想着这事。
三弟从小就在东路院吃苦,我这做嫂子的,也都没怎么关照,心中一直过意不去。
只要三弟帮我救了你哥哥,凭我这嫂子最好的东西,便送了三弟,弥补一下过去的亏欠,也是应该的。”
王熙凤这番话虽没说明,意思却已十分露骨。
即便贾琮心思深沉,脸上也生出尴尬,王熙凤为了让自己出力救贾琏,竟想出如此荒唐的主意。
一旁的平儿更是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去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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