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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莫非又要加一个包打听?
当然,到了鲁达如今的道行,施展【目击】已经无需过于拘泥章法,哪怕没有嗔怒对象也可施展。
但毕竟【目击】只是蝇头小术,而且还无上中下之分。
若是能假想一个嗔怒对象,完美契合仪轨,法术威能也能多上几分,也是件美事。
“小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包打听是也!”
包打听察觉到鲁达的恶意,本能的有些畏惧,但转瞬间,他似乎记起了什么,冷哼一声,
“小爷我就是担心遇到尔等民穷财尽的愚夫!所以此番前来,乃是一缕阴气所化,本尊尚在府中。”
“你若是敢动我,我定要拜请拘魂使,勾了你的阴寿!”
鲁达目光微敛,正要多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凝。
‘咴啾’
好似唢呐的声音,尖锐嘶鸣,在林间穿梭,吹来一阵浓浓雾气。
继而是敲锣打鼓,还有戏班子跟唱。
便见凄惨月光中,先是一盏昏黄摇曳的纸灯笼,从漆黑密林中蹦出来。
火光微弱,却足以照亮前方几尺之地。
也照亮了,纸灯笼主人那张死白无血色的脸,脸颊两朵腮红用墨色勾勒出,每一笔都透露出诡异的气息。
居然是只纸人。
纸人后,跟着一行队伍,尽皆纸人纸马,抬着两顶大红轿子。
一股极度阴寒,却带着淡淡香火的气息,瞬间笼罩鲁达。
鲁达眉头一皱,隐隐猜到来人身份。
便见从最前面那顶轿子中,伸出一只爬满刀疤砍伤的手臂,唯有手指纤细,似乎是只女人手。
此女拨开窗帘,露出一张长相普通,皮肤黝黑,甚至有些乡妇气质的脸庞,
“包打听,你怎么在这!”此女声音厉然。
包打听见到此人,顿时就慌了,神情大惊:
“阿姊?你怎么来了?!我,我,我……”
“哼!”
柳文判目光扫视了圈,哪里不明白这包打听定然是背着自己,以权谋私,索贿活人!
包打听勉强回神,目光流转,突然反应过来,扶稳高冠,指着鲁达大喊,
“阿姊!是这厮,强行借助祭蘸,把我拘来……”
“住口!!”
柳文判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少,猛地打断了包打听的话。
继而,柳文判走出大红花轿,大步飘到鲁达面前,道,
“足下可是新晋驻泊兵马都监,鲁达,鲁都监?”
鲁达点点头:“洒家便是。”
“还请鲁都监上轿,城隍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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