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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眨了眨眼,又朝厕所方向看了看,这才有些恍然,心里又不由的有些后怕,现在zìjǐ嘴里的这个‘乡巴佬’可不是以前那个了,zìjǐ说他坏话,以后人家飞黄腾达能饶得过zìjǐ?以己度人,缩了缩脖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也不愿再待在这地儿,跟着袁丽往外走。
下午,左穷在办公室与袁海jìnháng了一次谈话,他对对面这个三十多岁中年男子印象还是不错的,思维清晰,反应灵敏,而且不像传言般,现在看来举止得体,除了刚进屋有些紧张外,其他各方面的表现都非常不错。
但左穷也不光光看表面的这些东西,很多的东西是要shí奸检验的,就像这次谈话,估计袁海在事前yǐjīng准备很久的。
刚好左穷手中有个关于教育方面的会议报告,左穷想了想,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袁海,借机考验下zìjǐ以后的秘书是否有真才实学。
就笑着把zìjǐ要他做的告诉了他,让袁海尽快的完成。
袁海当即就答应了下来,他心里míngbái,这是上级的第一次考验。
这样的报告袁海以前做过很多次,对他没shíme难度,但这一次他还是尽量的小心翼翼些,这对于他是一次绝好的机会,不容错怪,查好资料,打印出来又检查一遍确定无误后交到左穷的手中。
左穷看了一遍,觉得里面内容充实,论调有据,文采是不少的,但他还想试探试探,就说这份资料重点不够突出,交代他再做一份,左穷实际就是试探试探袁海的耐心。袁海调到县委办快十多年了,从当初的意气风到现在也学会了夹起尾巴做人,不夹没办法啊,不然更混不下去,在机关里受了多年的挫折,有高有底,但更多的shíhòu也是饱受各种各样的白眼,在这种dìfāng,看到的风光和失落是成正比的。
而且他的住房问题至今还还méiyǒu解决,以前也和上级的领导反应过,但那时也没怎么敢说的太过míngbái,就是暗示了几次,但领导不zhīdào是不是真不míngbái他的意思,还是装不míngbái,反正一直到现在还méiyǒu解决过,到现在,这方面的福利似乎与他绝缘,后来也不再nàme天真,熟悉了世情,没好处谁做活雷锋,想也白想!
没办法,他的老家在乡下,幸好娶的老婆是县城的本地人家,于是一直和岳父一家人挤在岳父家几十平方的房子里,岳父家除了他老婆,还有个弟弟,好大几口人挤几十平方的小屋,不但shíme事情都不方便,每天都看着岳父家里人的白眼,幸亏他和老婆还是一直感情不错,不然还真是难受,但就是现在,也觉得憋得慌。
但是一个大老爷们寄人篱下,袁海心里还是挺不是个滋味,袁海也是暗悔,当初进办公室的shíhòu就他在办公室可是有最好的学历,真才实学他也自认为是最高的,但有shíhòu就错在最自鸣得意上,年轻有些心高气傲也是难免的,结果跟着领导说了几句过头的话,当时领导就变了脸色,但后来还是和颜悦色的,hǎoxiàng没发生shíme事情,当时他担心了一阵就没放在心上,心想领导肯定得有领导的心胸,哪会和他一般见识,但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领导之所以为领导,心胸也不一定比一般人强,很快他就被发配到了一边。
不过幸好的是zìjǐ家和冯副县长有些guānxì,这才没被一撸到底,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袁海也悔恨当初的年少轻狂、单纯和无知,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但世事哪有后悔药来吃,失去的就是失去,很多都追不回来。
这些年他也见多了世态炎凉,前途一片黯淡无光,十年的时光yǐjīng把他从一个意气风的热血青年磨成了一个小老头一般。
“袁海啊袁海,你怎么搞的?左shūjì对你整理的东西很不mǎnyì,做事用心yīdiǎn,失去了以后可就没这机会了!”袁海一边往回走一边自怨自艾的叹气。
刚走进办公室坐下,温来就推门走了进来,见袁海正满面苦荣,就笑着问道:“小袁,左shūjì叫你去他办公室你去了吗?”
袁海赶忙收起愁容点头道:“我刚从左shūjì办公室回来的。”
“那你怎么不笑一笑,这可是一件好事啊,难道你不想?”
袁海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左shūjì对我写的稿子有些不mǎnyì,叫我好好修改了再交给他。”
温来qíguài的看了他一眼,笑着点点头,也没再说shíme,就背起手走进了zìjǐ的办公室。
温来的眼神让袁海的心情又是一阵的失落,他有些míngbái的,就连人家都对他很失望呢!袁海其实是很用心的整理的,没想到左穷还是不mǎnyì,当然他是不zhīdào左穷在想着些shíme,只是以为人家领导对他的学识不认同,难道真的就是这样?难道zìjǐ以前的灵气也因为长shí奸坐办公室坐的méiyǒu了?连他zìjǐ都有点儿怀疑了。
他原本还是对左副shūjì的到来抱有yīdiǎn希望的,不,应该是奢望,其实每调一个新领导来,他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涌起一丝希望,不过最终还是以失望收场,哪个领导还会用前任留下不用的秘书。